说?”
太后带着护甲的手轻抚着自己眉心:“头疼,皇帝今日想必也不是冲哀家来的吧,”她唇角勾起,说不出的嘲讽意味:“若是哀家没召见江家那小丫头,你也不会来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
皇帝轻笑一声:“母后说笑了,最近国事繁忙,母后也不是不知道。”
不论太后如何夹枪带棒地嘲讽皇帝,皇帝都已国事繁忙四个字怼了回去。
太后额角青筋狂跳:“哀家听说,誉王想回来瞧瞧?”
提起誉王,皇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太后心中暗喜,嘴上宽慰道:“他毕竟是你的胞弟,这些年来在那贫寒之地,定是也反省了,兄弟之间,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你也该放下了。”
放下?
皇帝心中暗嗤一声,阴沉着脸不作声。
太后的头疼顿时消散了许多,他不顺心,她就顺心了。
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宫女前来通传:“圣上、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来了。
太后坐直身子,眼神中有几分期待。
她也一直想看看这让皇帝破了例,封她为天启第一女官的江侍读学士,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样子。
萧翎羽和江稚鱼并排走着,宋时微跟在他们身后。
进了慈宁宫,三人纷纷行礼。
太后脸上挂着慈祥的笑:“起来吧,哪个是江稚鱼?让哀家瞧瞧。”
江稚鱼依言走上前去。
宋时微银牙暗咬。
没关系,她压制着嫉妒,心中宽慰自己。
太后如今看她,等她制不出香,太后自然会更加看重自己。
论制香一事,宋时微自认为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
她心中有了底气,略微放松了身体。
太后打量江稚鱼的时候,江稚鱼也在打量着太后。
【嚯,这么长的护甲,我都怕她一指甲给我戳死。】
【不过这么长的指甲,掏耳朵一定很方便吧。】
皇帝:“……”
萧翎羽:“……”
小姑娘看着十分乖巧,尤其一双眼睛看着你时,满是澄澈,就像是,幼童一般干净的眼神。
也能十分轻易地勾起人的恶意。
太后手不由得紧了紧。
这样一双眼睛,不适合长在任何人身上,更适合,待在她的收藏室里。
太后眼中恶意弥漫,脸上却还挂着慈爱的笑:“哀家一看稚鱼,便喜爱得紧,”她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放在江稚鱼手中:“这个,便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