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伸手接过,行礼道谢后乖巧地站在一旁。
皇帝:“……”
他眼神略带疑惑地看着安静的一批的江稚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萧翎羽也看了她几眼。
这么安静?
心里居然也都没有吐槽几句?
怪不适应的。
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心思,太后越看江稚鱼眼中的笑意便越深,这几十年间自己还从未看错过人,眼前的少女一看便是乖巧可人、人畜无害,极好拿捏的性子。
也难怪她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却直到现在才暴露在人前。
太后收回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宋时微身上。
宋时微也是机灵的,没等太后开口,便道:“臣女宋时微,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点了点头:“哀家听羽儿说,你对制香造诣颇深,哀家这几日夜间,总觉难以入睡,你来给哀家,调些安神香来。”
宋时微应了声是,随后柔柔弱弱地开口:“太后娘娘,臣女在制香上,还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比不得稚鱼妹妹。”
此话一出,皇帝和萧翎羽的眉皆不禁皱了起来。
太后自然也明白宋时微的言外之意,笑眯眯开口:“哦?稚鱼也懂制香?”
宋时微眼中得意一闪而过。
江稚鱼懂什么制香?
不过自己都这般说了,她定是不能承认自己不懂,否则,便有推辞敷衍太后之意,她若是应下来,自己便顺势提出两人共同制香,江稚鱼不会,便只能站着,届时谁懂谁不懂一目了然。
而江稚鱼在太后、圣上还有太子面前公然扯谎,就算圣上看重她不罚她,太后对江稚鱼的那点眼缘,也会因此消散,对她不喜,相应地,对于制出了香的自己,太后定会夸赞,赏赐与自己。
宋时微幻想着,嘴角轻勾。
许是这些日子不顺心的太多,好不容易有了一件胜券在握的事,宋时微一时掩盖不住自己的神情,笑得格外明显。
太后看着她,本来对她不错的印象顿时跌了几分。
要在这宫中长久地活下去,除了会演,还要抓准时机,这宋时微时机虽抓得巧妙,可惜不会演。
这笑,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开始算计了吗?
若是这江稚鱼聪明一些,还能借这句话反将一军。
几人心思各异,都在等着江稚鱼的回答,见她许久不说话,皇帝轻咳了一声。
都被算计了,还走什么神?
被这一声咳嗽唤回神智的江稚鱼,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傻乐的宋时微。
【傻乐啥呢?】
她眨眨眼:“不知几位刚刚说了什么?风太大了,臣没听见。”
她神情坦然,还夹杂着几分娇羞,好似真的一般。
坐在室内,连一丝微风都感觉不到的太后:“……”
无语只是一瞬,太后语气平淡:“哀家听说,稚鱼也会制香?不如便在此,为哀家制一些安神香?”
虽是问句,太后的语气却极为肯定。
“回太后,臣并不会制香,太后若是难以入睡,不如让臣来把把脉?”
【什么难以入睡,枕着大胸肌,你不知道睡得多香呢!】
【要什么安神香,你分明是想要催情香。】
皇帝一口茶刚入嘴,猛地“噗”了出来。
太后本还为江稚鱼不加思索的拒绝脸色难看着,看皇帝突然这般失态,诧异了一下,装模作样斥道:“都怎么伺候的!皇帝无事吧,可要宣太医?”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神情和动作,可看不出半分要叫太医的意思。
宫女仓皇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着。
皇帝边咳边道:“无碍,只是呛了一下罢了,”他摆手,示意宫女起身。
他眼底满是森寒。
太后收了几个男宠之事,他自然是知晓的,这种事情一旦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