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档子事,她自然不敢承认,一听你们都在怀疑时微,她更是放下了心,想着时微也是相府小姐,便是罚,也不会太厉害。”
“结果不曾想夫人竟要将她赶出去,春秀心中有愧,便来找我自请,去那院中照顾时微。”
江昭荣脸不红心不跳。
春秀并没有自请,是他派去的,不过如今已死无对证,他这般说,还能加深一下春秀畏罪自杀的可能性。
江昭荣轻叹一口气,继续道:“这认罪书上也写了,几日来,她深觉愧疚,无法安睡,但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直至大理寺的人找上门来,她看时微几日都未曾归来,这才醒悟,无言面对时微,才选了自尽的法子。”
江稚鱼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
【编,接着编,这么懂她的心路历程,你比那春秀还春秀!】
江昭荣:“……”
“石大人,春秀的尸身呢?怎么只有一张认罪书?”
石安现在一听她说话就汗流浃背,他谄媚笑道:“那种东西,何苦抬上来污了江侍书的眼呢?交给仵作便是。”
“话可不能这么说,”江稚鱼明目张胆的内涵江昭荣:“有的时候,死人也能说话,而且说的话,可要比活人可信多了。”
石安:“……”
他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对父女怎么回事?
他偷偷抬眼瞟向江昭荣,看他脸色阴沉,连忙垂下了头。
本想着让江昭荣来,简单走个过场,自己再将那认罪书一往上呈,人一放,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可偏偏现在这般情况……
石安纠结着,看江昭荣没有表态,一咬牙,让人将春秀的尸身抬了进来。
春秀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她的右手握在上面,血迹早已凝固。
江稚鱼看过去,便发现了端倪。
若真是自杀,她定是从习惯拿东西的手的对侧切向习惯拿物手方向,且下手时,也是沿着斜下方切入。
而不是这般直筒筒的插入胸前。
更何况,由于生前本能害怕疼痛,所以伤口一般都较浅,还有可能不止一道伤口。
江稚鱼蹲在春秀尸身旁,趁石安和江昭荣放松警惕,突然扬手一推,将尸身侧翻。
“唉——”
石安伸手正欲阻止,江稚鱼已经看到了那贯穿春秀身体的匕首,又将她平放好。
果然如此。
【真相只有一个!】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江稚鱼迎上石安和江昭荣诧异的视线,掷地有声道:“她不是自杀,而是有人谋害了她!”
江昭荣和石安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江昭荣咬着后槽牙。
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石安皱眉开口:“江侍书可有证据,若没有,还是要等仵作验过尸后,才好定夺。”
“自然有,证据便是她身上的这把匕首。”
江稚鱼指着匕首,将先前的推理说了一遍,紧接着,又侧过身,指着春秀身体透出来的刀尖:“贯穿身体,如此深的创伤,必是他杀无疑。”
“这……”
石安语塞,余光不停看着江昭荣。
江昭荣却不看他,双眼紧盯着江稚鱼。
“石大人,据我所知,大理寺的侍卫一直守在宋时微院前,那么,凶手是如何避开守卫,杀了春秀呢?”
石安脸色一变。
不行,大理寺可不能牵扯进这趟浑水里。
他大喝一声:“来人!将守在宋时微院前那几人都带上来!”
侍卫应声前去,不过半盏茶时间,便将四人尽数带了上来。
正门两个、侧门和后门各一个。
四个守卫齐齐跪在地上。
“你们几人,今日都曾放了什么人进府?如实招来!”
守卫们一迭声喊着冤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