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兰:“……”
虽然不知百货大楼是什么,但她也能从江稚鱼的语气里,听出满满的怨气。
他们当日究竟说了什么?
江素兰心中满是好奇。
……
与此同时,守在宋时微院外的桃红远房表弟曾菊,也收到了桃红传来的消息,和一份认罪书。
宋时微虽然下了狱,但碍于她和丞相的关系,外面把守的人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曾菊将一个银元宝塞进了守卫的手中,没费什么功夫,便混进了院内。
春秀这几日一直忧心着,急得嘴边都起了一个大泡,食不下咽。
她走到院门口,焦急地张望着。
这都几天了,相爷应该收到消息了才是,怎么还没动静呢?
她想着,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来人捂着她的嘴,托着她进了房中才开口:“别喊,我是相府派来的。”
春秀疯狂点头。
曾菊这才松开她。
他一松手,春秀便迫不及待道:“外面如何了?相爷可是收到了消息?为何小姐还没被放回来?”
曾菊叹了口气:“此事,还需要你的帮助。”
听他这么一说,春秀心里登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勉强扯起笑容:“我?我一个弱女子,能帮什么忙?”
“当然能,”曾菊轻笑着,眼神满是恶意:“只要你将这罪认了下来,言明是你陷害的宋小姐,大理寺有了证据,定会放人,此事不就迎刃而解了。”
让她去顶罪?!
春秀微张着嘴,心跳顿时加快:“这、可、可我并不会调香啊!”
“不需要你会,也没人在意你会不会,重要的是,只有你,能将这东西放在宋小姐的身上。”
曾菊耸了耸肩,不甚在意道。
春秀慌了神,心跳声也如擂鼓一般。
“不……”她以为她喊出的声音足够大,但实际上却像是蚊子扇动翅膀那般,曾菊一时间都没有听清。
但这并不妨碍他根据春秀的表现,来猜出她说了什么。
曾菊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一家先前被债主讨债时,若不是宋小姐,你们一家岂能有一个活口?如今也不过是将这条命还给你的救命恩人罢了,做人,总不能那么自私。”
春秀指甲深深掐进手掌心,留下几个红印。
她看着曾菊,眼神中略带疯狂:“我呸,什么救命恩人,真当我不知道,那些人分明就是她派去的!”
这倒是和桃红告诉曾菊的有差异,不过,曾菊勾起唇角,与他何干?
看春秀的表情,劝说这条路,在她这里显然是走不通了,那便只有换一种法子了……
他倾身上前,袖间滑落一把匕首,右手攥住,放于身后。
春秀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但看着他步步逼近,脑海中也警铃大作,掀起桌子便往门外跑去。
曾菊没想到她这般警惕,一时不察被阻挡了一下,眼看春秀快要跑到门口,他三步并作两步,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
尖叫声被他的手捂住,曾菊将匕首直直插入她的胸口,等她彻底没了动作,才抓起她的手握紧了刀柄,装作是她自杀一般。
摆好姿势,又将认罪状放在她的手边,曾菊整理了一下衣襟,从侧门走了出去。
他并未离开,而是躲在巷口,观察着。
直到一声破空的尖叫声传来,守卫皆跑进了府里,曾菊才转身离去。
……
大理寺内,石安正坐与堂上,底下的守卫哆哆嗦嗦禀报着:“小的们一直在门口守着,听到一声尖叫声,冲进去一看,便见她倒在房中,旁边还放着一张认罪书,似是……良心发现,畏罪自杀。”
石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言道:“去请江相。”
这份认罪书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但石安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