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显然都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江安流这下有点搞不懂了,既然都确定要亡国了,但是何必要大费周折地搞着一通呢?
只见老国师突然咳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正好喷在了老国师的权杖之上,本来鸽血红的宝石忽然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半晌后,宝石消失,化成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落在了老国师的掌心,他说:“这上面是月氏国最恶毒的毒药,你想救他,就把这个服下去。”
他指了指旁边已经濒死的孟学义。
这下连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的孟学义都觉得好笑了——你觉得看摄政王的样子,是会为了救他而服下毒药的人吗?
江安流本来也想这么说,但是忽然发现——他还真怕孟学义死了。
后面还有孟学义的剧情,他是要为万倾云挡刀而死的,不能死在这里。
不过江安流并没有一开始就做出回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国师:“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下属牺牲我自己吗?”
孟学义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认知,但是听到江安流这么说,眼中还是闪过一抹黯然。
“那你就等着他死吧。”老国师一个眼神,旁边看守孟学义的侍卫就拿出了一把匕首,划开了孟学义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衫。
“你不救他,那就让他服下这毒吧,”老国师也受了伤,虽然刚刚施了秘法让他精力看起来还好,但是此刻秘法快要失效,他每说一个字几乎都要接上大喘气,“我已经用我的生命和月氏国所剩的神力下了诅咒,今天你们两个人中要是没有人服下它,我月氏国对待渎神者的神罚,就会降临在你们两个身上。”
“在你犹豫的时间,我会先把他的皮完整地剥下来。”老国师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看向依旧面无表情的江安流。
他话音刚落,那侍卫已经用那尖细的匕首划破了孟学义的脖子,似乎想从那里开始剥皮。
江安流却依旧无动于衷,冷漠地看着那匕首在孟学义的肩膀上划出长长的血痕,孟学义此时的眼神已经全是灰败了,他看向依旧一身干净红衣表情淡漠的江安流,眼中充满苦涩:“如果我今天死了,你……”
那锋刃在他身上划了一圈,似是找到了最好下手的地方,就要用力挑开孟学义的皮肉,孟学义吃痛,没把话说完。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说遗言?江安流在心里无语吐槽,忽然动了。
众人眼前只看见江安流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孟学义忽然感觉肩膀处的疼痛消失了,一只苍白的手突然出现在了他背后,生生握住了那匕首,殷红的血从指缝中缓缓流下,一滴滴地滴落在孟学义的肩膀上,在锁骨处凝聚成一摊鲜红。
“你!”孟学义瞳孔一缩,浑身紧绷,他没有想到江安流居然会出手救他,“别救我!他下了诅咒你忘了吗!”
“不就是毒药吗,”江安流反向一用力,那匕首就被从那侍从手中抽出,丢在了地上,“扔过来,我吃。”
“不要!!!”孟学义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都没有叫得这么大声过,他看着江安流摊开掌心找那老国师要药,手上的伤口不深,但是却像是在孟学义心上刻下的那样,伤口上的流出的每一滴血,孟学义都恨不得用自己的十倍换之。
“怎么?心疼我?”江安流依旧云淡风轻,漂亮的眼眸瞥了眼孟学义,似乎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死吗?”
孟学义的目光带着死一般的空洞,他绝望地看着江安流像是吃糖豆一样把那毒药吃了下去,却连动一下都无能为力。
他喃喃道,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没……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死。”
那药服下,出乎江安流意料之外的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也没有穿肠烂肚的感觉,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看上去已经心满意足死而无憾的老国师,手上剑花挽起,不一会的功夫,神庙里的活人已经只剩下了他和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