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城门被打开,本来江安流此时应该一声令下让士兵们都进去修正,可他现在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直到城墙上的孟学义几乎要按捺不住,亲自出城来找他。
孟学义意气风发地骑马从城门中飞奔而出,看向江安流的样子又变得像刚出征那样嚣张起来:“怎么不进城?月氏国已经被我们完全占领了,里面好多稀罕玩意呢。”
江安流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这两年孟学义有点长进,但是还是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打量着这座日光下显得有些诡异的城池——他刚刚甚至没有听见里面兵戈相向的声音,这诡异极了。
见到江安流一直不说话,孟学义本来得意的脸也渐渐肃穆起来:“到底怎么了?”
江安流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会,才开口道:“你是谁?”
孟学义笑容一僵:“什么我是谁,我是孟学义啊……”
回答他的却是江安流的剑,直接朝着他的要害出手。
江安流的剑意只有一个字——“快”,这个世界里应该没有人能躲过这一剑,所以哪怕是孟学义嘴里念叨了什么,一阵古怪的光芒掠过,也只是堪堪避开了要害,这一剑还是穿透了他的胸膛。
随着孟学义的一口鲜血喷出,周围的景色也像是雾气一样渐渐消散,江安流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是裹挟着冰霜的冷,看着面前的人从孟学义变成一个皱纹满面,苍老的甚至看不出本来面容的白袍老人。
那老人胸前中了一剑,但还是一副淡定的表情,眼皮半阖,眼睛皱纹太多也看不出到底是睁着还是闭着,手里还拿着一根镶嵌了巨大宝石的拐杖,就挺像江安流刻板印象中的老神棍。
他们所在的地方也不再是月氏城墙外——江安流的眼神虽然紧盯着那老神棍,但是余光还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四周——白玉墙壁,高高的穹顶,上面点缀着些看不懂的花纹,最显眼的就是月亮,应该是月氏国的神殿了。
“你怎么发现的?”老国师很老了,说起话来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拼接出来的意义,“我的幻术,无人能破。”
“我虽然是反派,但是没有话多的习惯,”江安流露出一抹讥笑,“告诉我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然后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虽然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但是系统还是弱弱地冒出来了:“宿,宿主我也很好奇,您怎么发现孟学义有问题的?”
它好废物啊呜呜呜,它都没发现什么不对。
“你觉得我是那种能顶着太阳在马背上坐两个时辰的人吗?”江安流从这个时候就觉得不对了,以他的性格,晒个一炷香的时间就应该找人支棱起马车了才对,“而且,孟学义什么时候又敢这么嚣张地跟我讲话了?”
见到江安流不回答他,老国师也不装了,索性直接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江安流:“你们中原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今天居然豁出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重重地敲了下拐杖,门口很快传来脚步声,一群白袍人无声地抬着一个十字架走了进来,十字架上面锁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不是孟学义是谁?
他此时还有些理智,用尽了力气睁开眼睛看到了正在和老国师对视的江安流,嘴唇嚅动了半晌,说出来的话江安流听不见,好像是快逃,又好像是别的,然后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江安流看着孟学义的惨状没什么感觉,唉,flag真的不能乱立啊。
他只轻轻扫了孟学义一眼,就把目光重新转回老国师身上,平静分析道:“能抓到我们,应该耗费了你不少的能力,除了神殿,其他的地方应该已经被我们攻破了,所以你现在是打算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让我们退兵?”
老国师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江安流的意料:“神谕曾降,月氏亡国是注定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旁边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