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那间院子了。”
除了刘三家的外,梁阑玉还派了两名男□□仆远远跟着阿秋。一来是怕阿秋她们两个女子碰到地痞流氓不好招架,二来也有人能帮着传话。
梁阑玉道:“好。继续盯着,倘或她们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禀报。务必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奴仆道:“是。”
梁阑玉又取了几个铜钱赏给他们:“你们宿在外面不容易。拿去买几件厚衣服。夜里千万别着凉了。”
奴仆接了赏钱,心里格外感动。不止是为这几个钱。
他们在建康什么苦活累活没做过?牛棚马厩都睡过,大冬天两件薄衫也熬下来了。到了郁州后才有机会能在梁阑玉面前做事,没想到梁阑玉竟能想到他们夜里凉不凉。
这是少有的拿他们当人看了。
奴仆赶紧磕头谢过,领着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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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院里的老奴做好了早膳,杜暖烟走到案边坐下,阿秋和刘三家的也过来了。
阿秋一见杜暖烟,立刻夸赞道:“杜娘子,你今日这件对襟真漂亮。衬得你肤色愈发白皙了,真是衣美人也美。”她以前在梁府上本是底层的奴婢,但她聪明嘴甜,话不多却句句中听,才会一路被提拔到贴身伺候梁阑玉。
杜暖烟被她这样一夸,心里顿时有些飘飘然:“你这张嘴可真讨人喜欢。”
但高兴归高兴,该计较的事她却绝不会轻易饶过。当阿秋和刘三家的开始吃早膳,杜暖烟想起买这些食物的花销,不由清了清嗓子:“陆姑娘,我原是见你可怜,收容你暂住两日。可你都住了三日了,你要寻的亲戚还没点苗头?这不行啊。”
那戒指虽是金的,可毕竟是戒指,就那么点重量。要是让人吃得太多,她可就亏了。
阿夏闻言便知她的心思,忙回屋又取了枚玉佩来,塞进她手里:“杜娘子,我那亲戚已许多年没联络,大抵已搬了住处,可总是还在郁州的。求娘子容我再住几日,待我有了眉目,一定立刻搬走。”
杜暖烟接过她给的玉佩仔细瞧了瞧。玉佩的成色虽算不上极好,可雕工却是上佳,极好地利用了玉器本身的色差来描绘图案,细节处处绝佳。这雕工绝不会是普通匠人所做,必是出自名匠之手!
有时候玉器的贵重与否不止取决质地,雕工、题材也是十分打紧的。就冲这,玉佩的主人也非富即贵。
杜暖烟的脸色逐渐变了:不对。这不对劲!
她突然摆出一个戒备的姿势,厉声质问阿秋:“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玉器?”
阿秋被她问得一怔,又看她捏着玉佩,心知定是这东西出了差错,不由有些慌乱。
所有首饰都是梁阑玉给的,她从里面挑了几件合适的用。然而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奴仆,区分贵重与否的方式主要靠大小。而杜暖烟从前在郁州梁家受过一阵宠,梁家的公子哥儿们没事就喜欢拿着各种宝贝跟她吹牛,倒让她练出了鉴物的眼光。
阿秋强装镇定道:“杜娘子这是何意?”
杜暖烟捏着玉佩道:“你能拿出这东西,不该是普通的破落户!你要投奔的亲戚,又怎会在我们这穷乡僻壤?”
她越想越不对,音量也逐渐抬高了:“这般想来,你的举止也很奇怪!你一个小姑娘,身边只有个老奴,可说是无依无靠了。寻不见亲戚却从不见你着急,你到底什么来历?”
这些天阿秋虽然白天会带着刘三家的出去假装打听亲戚消息,但她只是在外面混够时间就回来了。每天想着法和杜暖烟套近乎,却从不提自己的事。杜暖烟一旦起了疑,便发现她身上诸多破绽。
院子里强壮的老奴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与杜暖烟同仇敌忾,立刻对阿秋摆出虎视眈眈的架势,一言不合就要拿人;而刘三家的坐在边上,紧张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
阿秋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