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光了。
一勺勺的喂了药,据说数日来水米不进不出的人已经能迫不及待的吮吸勺子上的药汁。
林玄礼忍不住问:“将来我若是遇到石万嗔,能不能先下手为强?”
石一嗔沉吟了一会:“你觉得你能暗杀我么?”
“……很有些难度。”林玄礼想了想:“恐怕得准备几道重油重辣的菜,多放醋。”
“非也,毒药和醋一相遇,便有了腥臭气,原本无色无味的毒药也起了变化。除非是炸元宵,炸年糕,包在馅料里,烫嘴烫心的吃下去。”
“倘若弟子施展武功,背后偷袭呢?”
石一嗔嗤笑:“倘若是苗人凤要来暗杀我,他能杀了我,却也要中我的毒,回家去安顿后事,等着烂成一滩脓水。至于江湖上其他的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林玄礼心说那我差不多稳了,虽然没见过苗人凤,他确实牛逼,但我现在确实不弱,也就是大金刚掌恢复了三成功力,剑法也有三成左右。
石一嗔:“过年前你准备一份好毒药给为师尝尝。晚上做葱爆蛇肉。”
“我到是有点想法,还没想出来怎么配置解药。葱爆蛇肉爆不了,咱们没有油了,猪油、香油、菜籽油全都吃光,醋和酱油也快没了,就等着老天爷下场雨,不用浇园子我好出去买油买肉。”药圃虽然不大,也就两亩地,每天在药王庄里打水,挑着两桶水上到半山腰的药圃倒地里,回来继续打水。来回浇灌也要浪费半日时间。
石一嗔叹了口气:“等为师调服心性,将来不沾荤腥就省事。”
毒手药王人生的终极目标:不生气!
幸而鹌鹑、斑鸠、野鸡和菜花蛇、草蛇捉了两大筐,这些人还真有手艺,不仅捉了野味来,还薅柳条编了筐子,装蛇的筐子甚至还带盖。
李秀解释说:“恐怕品相不好,或是受了伤不便使用。多捉了一些。”
郑飞呆呆的望着箩筐里的人:“吕大哥!想不到我还能瞧见你的真容。”
“我虽然武功尽失,还能保住一条命,多谢你们。”
林玄礼轻声说:“家师在修行,小声些,不要惊扰他老人家的清净。”
郑飞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多谢铁爷施以援手。”
“呃,我姓姜。”
“是是,失敬,多谢姜爷。”
林玄礼安排他们:“你们把人抬出去,打两桶水,在外面擦洗污血,换好衣服再扶回来。看你们满面风霜,想必从回疆一路赶来此地,很不容易。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秀留下来说他们的故事:“那倒是一番惊心动魄的故事,姜爷听起来或许不觉得有什么。您可曾听说过宝树和尚?他和小和卓勾搭,做了人家座上宾。陈舵主听说宝树和尚劫掠了不少村堡,乃至武林名门的财富,嚣张跋扈,就问谁能杀之。我弟兄六人自持武功高强,前往围剿。”
林玄礼开始挑选肥美的蛇蛇和品相较好的飞禽,夏天食物多,都挺肥的。忽然惊觉药王庄的消息确实不灵通,对政治和武林局势完全没有最新播报,这几个人名都没听过:“他也会用毒?哪门哪派的?”
李秀摇摇头:“确实不知。吕大哥中毒之后,我们轮番为他吸出毒血,又慌忙来求救。一开始只是浑身发麻,策马千里,到了雁门关附近突然开始浑身肿胀,水米不进,我们只得弄了个笸箩抬他,路上马跑死了,兄弟几个抬着他跑。总算赶在断气之前来了。姜爷,我们不缺银子,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筹措。明日一早就去找朋友借,三日之内,至少一百两白银送到。”
林玄礼想起雁门关有点微微惆怅,大哥人好好,他还想陪我一起来。他来能干什么呢,重新整顿丐帮吗?可别让他看到宋朝历史,他得气死。
微微颔首:“可以。家师喜欢清净,病人可以住在门房里,你们自便。一会冲点油茶面,你喂他吃了。这三条蛇和五只鹌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