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碰上来四贝勒府出诊?一时又忐忑自己可会到受牵连……
付嬷嬷回去看了看乌拉那拉氏,瞧她还是一副游魂的模样,谁叫都没反应,心里也是吃了黄连一般的苦。可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她强打起精神吩咐道:“绿梅速速派人去通知前院长史大人,请他派人快马加鞭将大阿哥的消息告知贝勒爷,再派人告知宫里。”
“绿水,你让人通知陈福,发丧的事仪让他与长史商量着,有了章程再来回福晋,抓紧时间准备。另外再命人将后院各处看好了,这几日都老实待着,不允许随意出入。”
“绿烟,你去叫人找府医给福晋看看,开些安神汤来……另外,太医那边也要留心注意着,将药渣脉案都收好。”
“是!”
正吩咐着呢,突然有小丫鬟来报:“不好了,大阿哥身边几个侍从也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
众人一惊,难道这病症还会过人不成?若是过人,事可就更大了,福晋和她们可是贴身照顾大阿哥大半日的,会不会也得了?能过人,难道是疫病?
付嬷嬷思忖着,急忙吩咐道:“将那些人关在单独的院落将养,让府医前去查看。快将太医召回来,给福晋看看!”
太医刚回去房中整理东西,就又被叫了回去,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惊。
按脉象和病症来说,不应该过人,现在却又出现了几例。而且若诊断无误,这位大阿哥病情突然加重,就这么去了,想来也有点蹊跷。因此太医对自己的诊断也有了怀疑,未曾诊过其他几人,还真不敢轻易判断到底是不是疫病。
给四福晋切了脉,除了伤心过度,其他的暂时倒还看不出什么,付嬷嬷和几个丫鬟的脉象也正常,太医就时刻关注着,准备了许多针对疫病的药材。府医那边也谨慎,传来消息说暂时不能排除是疫病。
付嬷嬷想了想,道:“如此就只能按疫病先控制着,封锁各院。从现在起,咱们这与大阿哥接触过的人不许出入,其他人都将头脸遮起来,安排专人负责传话。”
太医在心中哀叹一声,看来短时间怕是走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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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院中,她刚起身,正身着轻薄的夏衫就着晨光左顾右盼,审视片刻,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了月子她便注意着调理身材,几个月过去,不但恢复如初,还越发蜂腰肥臀,看着风韵更胜了些,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个笑来,朝一旁招了招手:“紫蝶,吩咐下去,这种掐腰款的夏衫换着花色多做两身来。”
紫蝶在一旁笑盈盈的应道:“是,侧福晋!您这身段穿什么衣裳都美,奴婢记得库房里还有好几匹今年进贡的蜀锦,最是华美不过,正和您穿呢!”
李氏掐着兰花指在额间比了比:“嗯,不错,就用那个,配上点丝绸细纱,免得太厚重,显得老气。”
紫蝶笑着递上一只白玉镯子,笑道:“是,还得是您选的搭配最相和,回头叫针线房先做几个样子来选。”
李氏接过来套在腕子上,将手搭在身前,挑剔的看着镯子和夏衫的配色:“嗯,就得多选选,若搭配不好,平白浪费料子。”说着,走回妝匣旁拿起一根金簪一根玉簪,对着铜镜比划起来。
正说着是金簪搭配合适还是玉簪更恰当呢,突然见紫蕊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一脸惊恐惶然之色:“主子,不好了!大阿哥没了!”
满屋子人都是一惊,李氏秀眉轻皱,厉呵一声:“嬷嬷,掌嘴!你是疯癫了吗?什么话都敢说,仔细福晋剥了你的皮!”
紫蕊被张嬷嬷抓住就要掌嘴,急忙挣扎起来,喊道:“主子,是真的!是福晋院中的小梅子说的,昨儿大阿哥生病,福晋请府医和太医来诊治,谁知还是不好,今早就没了,是太医亲自诊断的!这会子福晋已经伤心的下不来床了!”
众人瞠目结舌,所有人都被这消息惊的忘了该如何反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