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梦年了吗?
武媚娘见她毫无悔意,放弃从她入手,想着在合适时给秦梦年弄个国公的爵位,帮衬一二。
“我听说太子要娶太子妃了,恭喜娘娘。”
“儿大当婚。明年正月娶亲,不参加完婚礼,你就别想走。”武媚娘道。
武婧儿本想迂回着解决贺兰敏之的事情,但见武媚娘对自己如此上心,一上头心里就藏不住事,不管不顾和武媚娘说了。
“去年敏月去世时,我看敏之的神色有异,怕是疑了你。如今太子成亲,我怕他憋坏主意,对准太子妃……嗯……不利,破坏婚事……”武婧儿耳语。
武媚娘自然明白武婧儿含糊话语的意思,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不在意道:“疑我是有的,但你想多了。他不敢。”
武婧儿竭力劝说:“他怎么不敢?他们兄妹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娘娘若是不信,我自己回去派人时刻盯着敏之。”
武媚娘听了心中一动,左手抚腮,这对兄妹确实胆大包天。但她却对贺兰敏之会做出那等荒谬的事情却不相信。
他做这事有什么好处?恶了皇上太子,恶了杨家,损人不利己,非常人所为。
武婧儿补充道:“正常人都懂得趋利避害,但我听闻他最近行事狂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我就怕到时,娘娘投鼠忌器,左右为难,母子隔阂。”
武媚娘抬头,盯着武婧儿瞧,只看得武婧儿坐立难安,如芒在背。
“罢了,我派两个健硕的宫婢去杨家娘子身边。”武媚娘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武媚娘觉得姐姐有些言灵的天赋在身上。
当年她进宫时,姐姐断言她会宠冠后宫无人能及,虽没有应在太宗皇帝身上,但应在雉奴身上。她在感业寺时,姐姐说她有潜龙之相,现在她身居后位,权柄在握。
武婧儿闻言长松了一口气,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我就那么可怕吗?”武媚娘清越的声音响起。
武婧儿摇摇头,又点点头,组织着语言道:“嗯……不是可怕……是……我心……心虚。”
武婧儿一咬牙将内心的真心感受说出来。
武媚娘冷哼一声,抬头看她,道:“你这是第一次打小报告背后说人坏话吧。正常。说多了,就习惯了。”
武媚娘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武婧儿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哼!”
当年她初进宫和萧淑妃争宠,那可是往死了给对方上眼药。
武婧儿悄悄瞅了武媚娘一眼,小声道:“我也要派人盯着。”
武媚娘拿起一本奏章,边看边和武婧儿说话:“随你。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武婧儿顿了顿,凑近武媚娘低声道:“他若是冲着娘娘,我绝对不管。但若迁怒到无辜身上,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武媚娘现在对贺兰敏之的亲情,早已被他挥霍干净,她所忧者是阿娘荣国夫人。
荣国夫人现在将贺兰敏之视为眼珠子,武媚娘对贺兰敏之做什么事情都不免投鼠忌器。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去忙你的。”武媚娘开始撵人。
武婧儿连忙道:“还有一事,苏州织造局有个小姑娘天赋好学习努力,想要成为宫女进什么掖庭内文学馆学习。”
“你直接送人过来。有才能我提拔她,没才能就熬着,我不会优待她。”武媚娘直接了当说道。
“懂,来之前我都和她们母女说清楚了。”
“娘娘,我走了。”武婧儿告辞。
武媚娘抬头又提了句:“既然回到长安,就别老待在家中。你不是和千金公主说得上话,让她带你玩,这世间哪有比长安和东更繁华的地方?”
“是,娘娘。”武婧儿乖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