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孩子她没那个兴趣罢了。
王熙凤知道她是个没好处不愿动弹的性子,她原也懒待去管贾琮如何,只因贾琏临走前与她说,贾芷等人虽好,到底是分出去不知道隔了几房的侄儿,到底不够放心来。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个庶兄弟来。
王熙凤见邢夫人仍没什么触动道,“太太也知道二爷抬举了几个小子去管铺子去不是?那些也不知道是老公爷老爷们哪个庶兄弟们的子孙呢,咱们这样的人家嫡庶多是在议婚的时候才要紧些。当时求着太太给迎姐儿做脸便是因此,嫡出的丫头议亲能说的人家好些。小子们倒是不太看这个,只看出息与否罢了。说句不敬的话,太太瞧瞧咱们家几位老爷和小爷,可是能读得书的?那琮小子还不见得能读出个好歹来呢。不外乎以后还是和后街那头的一个样子,时不时使个媳妇过来找太太打秋风。二爷前儿走时还说到底是隔了不知多少房的侄儿,并不如何亲近,只怕抬举了回头也得不了好。琮哥儿但凡像样些,二爷还能不抬举他?真真是自己家兄弟呢。只担着个名儿,一心想着姨娘的小子,和真对太太有孝心的小子,哪一个更孝敬太太些,太太自己算算罢。横竖老爷最是个手里散漫的,今儿买个古董,明儿买个鹦鹉,存不下几个钱来。能有几次给太太花用呢?横竖小爷的花用尽是府里出的,他一个姨娘出来的也不是凤凰蛋,也不至于叫太太如何贴补,份例尽够花用了。”
邢夫人细算了算,也觉此话有理,只是王熙凤虽说是不用如何花费,到底府里的小爷们多是有娘贴补的,若是要来了又太差了去,到底丢脸。
王熙凤指了指屋里之前贾赦送过来的红珊瑚,对邢夫人道,“太太瞧瞧,老爷旁的倒也罢了,对家里的子弟还是极舍得的。”
邢夫人这才道,“我明儿问问老爷的口风罢。”
话说到这里却见平儿脸色古怪的进来了,似是有话要说,见屋里邢夫人在,笑道,“太太来了,可巧倒是有事想请教太太、奶奶呢。”
王熙凤见她表情便知她想将邢夫人支开,便问道,“什么事?”
平儿道,“原先说了要给姑娘们选几个小丫头,倒是选了几个进来,只是姑娘们年纪还小,不如何会选人,倒是要请太太、奶奶掌掌眼。”
王熙凤道,“太太知道,那天珠大嫂子发动,我一天都没好睡,后来几天便有些精神不济。太太行行好,替我去给二妹妹瞧瞧。”
邢夫人少有沾手府里选人派活二的,便道,“你自休息罢,我去看看。”
待邢夫人出去了,王熙凤才问道,“什么事?”
平儿道,“原是珠大爷院里的流月过来了,只问我可否能安排珠大爷夜间私下来一趟。”
王熙凤知道流月,那和流云一道儿都是贾府安排的通房,都是贾珠贾琏身边伺候多年的,这流月是贾珠通房里正经的贾珠心腹。王熙凤闻言立起眉毛,道“什么混账话,哪里能让他来咱们院子,又不是宝玉那没两岁的。”
平儿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流月说这是珠大爷亲自提的,珠大奶奶如今挪动不了。”
王熙凤听到这便觉得不对了,道,“珠大爷和二老爷一个性子,正经应是不会提出这个的。”说到这里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看向平儿,平儿点点头,王熙凤倒吸一口冷气,想了想,道,“今儿倒巧,我方才还和太太说起琮哥儿,正经我和二妹妹还没正经见过。晚些时候太太回去了倒是想见见,算算时间只怕是要在东院吃了饭才能回来了。梨香院自有个后门,你只管这么回,也安排一二,不过还是嘱咐一下流月,最好别叫人知道了。”
平儿点点头,自去安排了,王熙凤又叫住她,道,“即是如此,你和安儿说一声,咱们院子里,把那衣服找出来,好在因着这肚子咱们院里本就没几个穿金戴银的。”
平儿应了声,便去了。
王熙凤暗叹自己愈发爱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