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哭得更起劲。
瞧她一时半会儿哭不完的模样,他便让家丁押着那头领前,先去打折了那头领的双手。他亲自动的手,双吉在旁看着。
一时间倒为他的残忍而忘了哭泣。
心里头那口恶气吐出,尚大公子知晓自己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绝不心慈手软。“押回去罢。”没了双手使力的杀手又有何能耐潜逃?“还余多少人?连夜派人押回去,切记要小心杀人灭口之事。”
仔细交代了一番,他与双吉在原地稍作歇息。
大半夜的疲于逃命下,当彻底安全时,大公子一身的气力也消散了。
他往那地上一坐,手中血剑一插,看似酷帅,实则是需得如此才能借力。
双吉不知,呆呆地走过去,乖巧坐在大伯身侧。
她从不曾了解大伯,今夜算是知晓了些。
待二人等着与家丁汇合之际,双吉见大伯身子发着抖,便以为他是疼的,马上安慰着:“大伯,你且再忍耐一番,很快的他们就追上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尚大公子闻言,侧头看向少女。
女子甜美泪颜已干,一双眼睛通红又泛水光,那般惹人怜爱。说出的话也是同样讨人欢喜。
他便少有轻声安抚:“我无事。不过是战后乏力,歇息片刻便好了。”
可说是说,他仍旧情不自禁地浑身哆嗦。
毕竟,身体骗不了人——
尚大公子平安长到如今岁数,这样的暗杀也是初次经历啊!
双吉不知,但她知晓是人都会恐惧。可她不知大伯恐惧什么,她只归为他是疼的。
毕竟那一手的血,那华衣锦袍也是狼狈不堪。她只得轻轻挨着他,又怕他不晓,再挨得近了些。
她想着用自己的行动来支持着他。
而尚大公子也是感受到了那平日总是避之不及地小妇人,此时此刻与他是有多亲昵。
他心头一股淡淡地喜终于冲散了这大战后哆嗦的身子,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得以抚慰。
双吉往日少与大伯交流,话不多,三言两语结束后彼此便沉默下来。只是片刻后,她忽地想起这夜里凉,便站起了身子,将身上的纱衣给脱了下来。
他看着她脱衣并将之披到自己身上,那纱衣又脏又硬地,可此刻他却万分珍重。下意识伸手拈了下那纱衣,感觉着薄薄布料贴在自己肌肤上,那残留的少女体温又被自己慰烫着。
她见大伯没嫌弃,心头松口气,面上便带了笑。想着他有伤难受,于是她便鼓励自己一番,随后开口:“大伯,你瞧今晚的月亮多亮,若没贼人来杀我们,那得多美的夜色呀!”
尚大公子闻言随她话抬头望天,月亮确实又圆又亮的照亮着大地。
又听得她继续道:“眼下也不知晓是个什么时辰了,若没耽搁,我们许是都快到别庄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他沉默了下,问:“你可后悔这趟随我出行?”他知晓她是受他牵连的。
“我们谁都不知道事先会有这种厄运之事呀!”双吉笑得甜美,“再说了,若我们事先都知道会发生这样凶险的事,定不会选择出行的嘛!”
他听着,嘴角有两分不受控制地上扬,察觉后又强制压了下去。
“对了,大伯,你可知晓是谁要杀你呢?”双吉扭头望着大伯。
年轻男子那视线随之与她对上,少女眼睛又大又圆还水汪汪地,那么纯真的目光里,他只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愣神了会,他低喃:“谁知晓呢……”
她面上略有两分失望,还当大伯无所不能呢。原来他也有许多不知晓的事呢。
嘻嘻……
感觉大伯也与她一样是寻常人了的快乐让双吉再次忘却劫后余生的惊惧,或许要说的是,她此时此刻觉得大伯才是最弱势的一位,满身心地要维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