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顺应天意民心。至于我义军今后前程如何,也只有祈盼天意了。”
刘尚道:“军师既然能预测如神,如何不谋谋我义军将士前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其卷入天下之争,自相轧杀?”军师一听,只是摇头,不便多说。
徐贵道:“军师话说到这份上,我徐贵也借欧老爷子一杯酒,一吐真言为快。军师和元帅都在,我徐贵早有意辞掉这副将之意,一家老少搬回邹岗山下做个农夫,也比这为官逍遥快活得多。”刘道成也道:“徐总管说得是。依我看,这大汉天子陈友谅也不是什么正主,元朝还没推翻,就搞起了內讧,与各路义军东攻西征,闹个不停。我是看出来了,这陈天子名义上把我衡州义军打下的几个府州县设立一个将军府,封四弟一个大将军,军师做个参军,实际上是为了挖走我衡州义军为他卖命。你看先是调走涂貌、易兴阳、陈虎的三万兵马,后又调走方云、伍林、曾询、杨洪仲的一万多将士。现在我四弟这个大将军人马不过五千,不成了空架子吗?我们干脆都辞了,像尤大人一样,搭起几间茅舍,种上几斗良田,或做个小生意,过逍遥自在的快活日子。”
冯平听了,呵呵一笑,道:“徐、刘二兄弟之意,贫道心里有数,只是还不到时候,先且不谈。今夜皓月当空,美酒佳肴,我等好不容易相聚,难得这般逍遥,还是应开怀畅饮就是。”刘尚、欧成等心里明白,便不再多言,各自对酒把盏,品尝佳肴。
这时梅秀与春妮又端上菜来,冯平一见,笑道:“我等也不是外人,如何让两位贤媳不上席!”硬要拉了二人入席,梅秀与春妮推辞不过,只得向冯平尤忠等各位施了礼,欧明只得向尤忠作了介绍,一时梅秀与春妮二人入了席。尤忠一见梅秀、春妮均貌美体匀,气质大方,啧啧称赞,道:“欧老先生好福气!”欧明只是呵呵大笑。
刘尚突然想起一事,问尤忠道:“尤大人,在宝庆我见过尤夫人带着的两个孩子,现在也都有十几岁了吧?”尤忠道:“难得刘大人记性好,犬子尤宁十八岁,小女也有十五了。”刘尚道:“你那大儿子比吾犬子小三岁,是否成亲了?”尤忠道:“尚未成亲。”刘尚道:“我大哥有一孙女,今年也有十八了,尚未出阁,今日也有是有缘相聚,如尤大人不嫌弃,不如本官为媒,成全这对好姻缘,如何?”尤忠一听,大喜,道:“原来老先生也有一孙女,既然有刘大人亲自作媒,乃犬子之福也。我尤家可是高攀了!”欧明一听,也是欢喜,道:“尤大人何出此言!我家银儿能许配尤大人爱子,总算有福了。”便对身边的欧成和春妮道:“正好你这二位当爹娘的都在这里,也表个态,愿意不愿意呢?”春妮道:“爹爹做主,我等晚辈还有什么话说。”尤忠一听,更是欢喜,乘道酒兴,道:“今日真是大喜临门,快哉快哉!吾敬大将军与梅夫人一杯酒,以表谢意。”刘尚、梅秀也是欢喜,尽兴而饮,一个个醉如泥汉。
酒席散后,欧、尤两家换生辰八字,半年后便成了亲,尤宁与银儿夫唱妇随,尤宁到了明朝科举,便与赵贤一同赴京赶考,同中两榜进士,赵贤官至布政使,尤宁官至知府,欧家二位女婿同朝为官,这是后话。
且说刘尚回府,梅秀道:“铁顶寨来消息,说新建的碧云庵已落成,过几天就是碧云妹子的忌日,问衡州义军是否派人去祭奠。”刘尚道:“铁顶寨的消息,如何不传与我,却是传到你这来了?”梅秀道:“是一个年轻尼姑带来的消息,你这么大的派头,一个小尼姑怎么敢去见你?”刘尚叹息道:“自从离别铁顶寨,转眼已有三年,再也没有去过,山寨一定有人在责怪我,说我刘某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梅秀哼了哼道:“说你无情无义的,还有哪个,一定是咏香、荷花罢。这也难怪,你也是有要务在身,哪有空闲,既然新建的碧云庵已落成,也该去祭奠祭奠才是。”又叹息道:“碧云妹生前,咏香、荷花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