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说我在阵前,不便擅离。”可郞只得罢了,与蛟龙泣别。兴阳一路送杨蛟龙数十里,转过一高山峻岭,正是一大片竹林。杨蛟龙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兄弟大战在即,不可误事,还是请回罢。”兴阳道:“吾有一计策,不知兄弟可从么?”杨蛟龙道:“兄弟有何妙策,吾赴汤蹈火,何足惜耳!”兴阳道:“吾前来相送,只是遮人耳目,吾之实意,送兄弟回黔阳为虚,请兄弟在此隐藏为实。兄弟且不要回黔阳,所部暗自在此待命,待我要用之时,再请兄弟相助,兄弟以为如何?”杨蛟龙一听,拍掌大喜,道:“兄弟有此妙计,何不早说!吾众兄弟求之不得矣!”兴阳道:“我看那白帝城,也是一面环江,三面环山,环山一带城墙,均依悬崖峭壁而建,要登城破敌,纵有千军万马,也实非易事,而临江一带,虽是城高水深浪急,若是硬攻,也必无胜算,然若是偷袭,还有一线生机。到时,我等可以攻二面城门为诱饵,吸引敌之主力,兄弟在水路偷袭,如何?”杨蛟龙道:“水面偷袭,乃我等强项,自不必说,我已对那江面城墙,专门作过水上登城操训,若是敌不防备,我偷袭定是十拿九稳,只是前次我等已偷袭一次,此次重蹈旧辙,敌军还会上当么?何况于督军在此,我等岂能露面?”兴阳道:“兵不厌诈,我今日送你回黔阳,已是尽人皆知,那元军也必打探得明白。今督军援军一来,虽尚不知于督军带了多少水军,即便是带了众多水军,都是高大的兵船,目标太大,不便偷袭。吾也会将其安排在远离你等偷袭之处,让敌不会防范。既然兄弟愿意,还望兄弟做好偷袭的渡江器械准备,备好竹排等工具待命,一有任务,我等派专人与兄弟联络。于督军之事,你不必担忧,我自有主意。”杨蛟龙一听,欢喜道:“这是自然,我等专等兄弟消息了。”兴阳等一一吩咐完毕,与众水军将士告别而去。
这兴阳回到大营,得知这于督军已专候自己多时,只得慌忙到督军账中请安。这于督军正在恼怒,一见兴阳,便冷笑道:“易将军迟迟不来见本督军,到底有何要事?”兴阳只得陪着小心道:“只因阵前敌军异动频繁,末将恐其有变,故不敢擅离岗位,贻误战机,因未能及时迎候督军,还望督军见谅。”于光一听,拍案大怒道:“简直一派胡言!不要说这几日敌军闭门不出,未见有一丝异动,即便是有异动,自有其他将领坚守处置,何劳你堂堂一首将亲自守阵?分明是没有把我这督军放在眼里,有意怠慢于本督军,还竟敢如此戏弄本督军。”兴阳一听,不敢直言,也是心虚,只得强辩道:“实是军情要紧,岂敢有怠慢或戏弄督军之意。”于督军气呼呼道:“此事先且不论,我来问你,目前元军情势如何?你有何攻城计策?”兴阳道:“目前元军被我偷袭夔州得手,退至白帝城后,凭险闭门紧守,我奋力攻打,伤亡甚多,却无力破城。目今之策,只有增加重兵及攻城器械,从江面及东门和赤岬城,三面强攻,多以火炮抛石机等攻城器械杀伤守军,再多备登城工具攀墙入城,才有胜算。”于光一听,哼了哼道:“如此攻城之策,三岁小儿都想得出来,何劳你来向我献计!”便回顾左右道:“各位将军,可有攻城妙策?”洪可郞道:“此城临江倚山而建,险峻无比,实易守难攻,现敌被我偷袭后,只是闭不出,除强攻之外,别无他法。”王克平、陈虎一听,也点头赞成。于光见状,便道:“既如此,就依众位之意,由本督军督战,水陆三路攻城。”便下令:陈虎、可郎率五千兵马,配火炮三十门,抛石机五十具,弓箭手五百名攻东门;兴阳、王克平率五千兵马,配火炮三十门,抛石机五十具,弓箭手五百名攻赤岬城;自己同同林国仁亲率二千水军和随同来的一百五十艘兵船,三千兵马,配火炮三十门,抛石机五十具,弓箭手五百名从江面攻南门城墙。其他将士镇守黔阳两岸。令明日五更造饭,拂晓前进入阵前,以三声炮响为号,同时合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