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马下。那焦野见张成辉被击下马,本可以上前再下一锤,结果了成辉性命,却没有这么做,眼睁睁见对方众匪把张成辉抢了回去,救了一命。众将攻山不成,退回大营。腾尔不解,怒气冲冲闯进入帐中,对焦野道:“我不知你们汉人是怎么杀敌的,今日见你锤击匪首倒下马后,本可再补一锤,结果了其性命,岂不全胜?为何锤下留情,留下后患?”这焦野虽有一身好功夫,在阵上交战也很冷静,但性格却是暴躁,哪容得别人在他跟前说三道四,见这个蒙古佬不问明白就当面训示,心里十分反感,冷笑道:“我们汉人打仗,自有我等道理,你懂什么!你晓得我这一锤下去,就是不去补锤,量他也活不成,去阎王那里也是迟早的事。”腾尔一听,哼了哼道:“你也太自以为事了,怎就晓得他就能送命?要是再过些天,他却还好好地活着,你将作何辩解?不除贼首,终为后患,大好机会,白白让你丧失了!”焦野一听,不觉大怒,一掌啪地一声打在桌上道:“你闭了臭嘴!我堂堂衡州援军统帅,你一个郴州的监军,有什么资格对我这样说话!你有本事,就上山去,提了那贼匪的头来给我看!你没有这本事,休要在我面前放屁!”郑豪本来就看不惯这蒙古鞑子,平时在城里作威作福,城里百姓恨之入骨,也连累他这些汉人被百姓愤恨,见焦野痛骂腾尔,心中也十分痛快,但见焦野火气太大,毕竟腾尔这厮是他的顶头上司,闹得太僵,使他下不了台。只得劝道:“焦将军息怒,大敌当前,我等要真诚合作,共同对敌才是,何必自伤和气。”腾尔哪里会听郑豪相劝,并不买帐,还要在焦野面前逞强,道:“你一个汉人,想在本官面前造反么?”焦野一听,更是来气,上前取了铜锤,道:“你信不信我一锤打你个脑袋开花?”腾尔一听,哪里肯服,便也要去取兵器,被郑豪左劝右劝,好不容才将腾尔带出了焦野帐外。因二将不合,哪有心思判明敌情,商讨军计,以致衡州兵马来袭时,他们却丝毫不觉。
次日佛晓,衡州援军在曾询的带领下,分三路悄悄摸向元军,当接近元军帐营时,曾询忙令点起火把,一时三路义军火光冲天,直向元军军营杀来,山上的赵贤君早已率众严阵以待,一见有三路火光,直向敌军营扑来,忙向众义军呼喊:“誓死杀敌,为张头领报仇!”众义军也齐声呼喊,个个义愤填膺,向山下敌军营杀来。
此时元军正睡得香甜,猛听外面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慌忙出帐外观看,只见一队队举着火把的匪贼从四面八方杀来,也不知有多少人马,一时也是惊慌失措,只得忙回营穿衣带甲,取兵器抵抗,哪里来得及,义军早已冲到面前,一阵乱砍乱刺,有不少兵士还未来得及取兵器,便遭砍杀,尤其郴州义军,一个个杀得红了眼,一时刀光血影,血肉横飞,元军死伤惨重,这元军也尝到自己被义军砍瓜切菜般的滋味,正是一报还一报。郑豪与腾尔就住在前面左右两个营帳中,见状大惊,急忙取下兵器组织抵抗。焦野却宿在后营,听到喊杀声,以为是山上的匪贼偷袭来了,忙要组织抵抗,却见军营兵马已是大乱,惨叫声声声刺耳,四面八方都是叛匪,只得呼喝令兵马从南面向郴州城方向退出,待扎住阵脚后再与敌对阵。郑豪与腾尔一听,只得带了兵马尾随焦野出营向南面而来,众将到了军营南面十里处,见已摆脱了叛匪,便令扎住阵脚,清点了一下人数,原四千多兵马,却只剩不到三千人,已损失近千人,焦野、腾尔等痛心大怒不已,怎肯罢休,便摆开阵式,等待叛匪追来,对叛匪决一死战。
这曾询冲进营里杀了一阵,见郴州赵贤君率众义军从北面杀来,已四面合围,正想寻敌将领决战,一举荡平这股元军。谁料敌军趁混乱之际,一声令下,已率众从南面郴州城方向逃脱,便也忙下令众义军向南面追击。
此时天已大亮,曾询追出军营不远,就见元军焦野等部已在前面稳住阵角,列阵以待,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