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曾询用聂东明之计破了衡山县城,守将陈国立却还在府上沉睡,天还未亮,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就听门外人进来禀报:“将军不好了,西门城外火起,怕是有贼人攻进城了。”陈国立一听,慌忙起来,披挂出门,只见城西方向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慌忙上马,向西城门方向奔来,没走多远,就被聂东明率众义军当街拦住,陈国立一时看不清对方来路,喝道:“来人是谁?敢拦我陈国立的道!”聂东明一听,呵呵笑道:“陈将军,你不认得我了么?你的衡山县城早已被我攻破,看在你我相认的份上,你就下马投降罢,我给你一条生路。”陈国立一听,细细一看,认出是聂东明,不觉大怒,道:“好一个叛逆贼子,朝廷待你不薄,封你将军之职,镇守一方,你不但不感圣恩,坚守城池,反而投靠叛军,竟带兵反过来攻打朝廷官府,真是无耻之极!你还有何脸面来劝我!”挥舞一对双锏,便向聂东明刺来,聂东明只得挥枪相迎,两个厮杀起来。但见得:
一个枪挑霸王汉,一个锏杀猛虎将,一个马上如鱼得水,一个地上脚步如飞。马军斗步将,似泰山压顶,势势铺天盖地;步军敌马军,如釜底抽薪,阵阵浊浪冲天。直斗得马吐白沫声如雷,地涌尘灰卷天外。
两个一气之下斗了三十余招,越斗越勇,杀成一团。激战之际,曾询带领大队人马赶来,把陈国立团团围住。曾询见陈国立一员歩将与一员马将相拼,不但没有丝毫退却反而健步如飞,一对双锏在他手中挥来挥去,十分得手,心想此人非等闲之辈,便喝道:“陈将军,我念你是条汉子,你现在已被我团团围住,插翅难飞,还不快快投降!”陈国立道:“宁愿战死,绝不苟活!”曾询一听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便道:“聂将军先歇息,让本将军来会这厮。”聂东明退到一旁。曾询一对大锤呼呼打来。
陈国立此时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手持双锏,抵住两锤。两个你来我往,锤砸锏抗,锏打锤迎,一口气斗了十余招,已是气力不佳,对手锤重力大,技巧艺精,再战下去,必败无疑,便想逃走。哪知前后一看,前有聂东明后有唐林,两个虎视眈眈,逃是逃不脱了,于是索性撗下心来,要拼个你死我活,便使尽全力,直朝唐林杀来。唐林心想这厮狗眼看人低,点人欺负,欺负老子头上,岂能容你!便全力相拼与他厮杀。这时的陈国立已是孤注一掷,以命相拼。唐林功夫了得,见对方发疯,也发起狠来,斗了十余回合,陈国立已是汗流如雨,脸色赤红,看来已撑不了多时。而唐林怒火正旺,一杆长枪上下刺个不停,杀得对方气喘如牛,跳跃如猴。不一会,陈国立一声大叫,双锏一抛,摔倒在地气绝身亡。唐林下马一看。陈国立早已命归西去。曾询、聂东明都走来察看。曾询道:“陈国立也算是个英雄豪杰,令人佩服,就将他厚葬了吧。”众将便替陈国立选好墓地,厚葬在城南衡山脚下。县城已破,曾询命聂东明领一千伍百兵马留守衡山县城,以拒潭州之敌,自己率其余人马回铁顶寨复命。
涂貌、曾询两路兵马先后破了安仁、衡山两城,均到衡州聚集,刘尚、袁勤得知,忙率众将迎接,得知两县城已破,大喜。刘尚道:“听二位所述,二城均是以计谋破之,没想两位将军都是智勇双全,真正可喜可贺!”又向涂、曾介绍了攻衡州城情形,道:“这衡州却比不得安仁、衡山,帖木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我等打交道多了,摸清了我等的习性,再者城坚兵多,将广粮足,一时也难破城,好在你等二人已胜利完成碧云和军师所托,我等也算是完成牵制帖木儿向二城增援的使命,也可以同你等二位一同回寨复命了。”涂貌道:“现安仁、衡山二城已落入我手,湘潭有易副盟主亲率三千人马参战,也定是手到擒来。如此一来,衡州帖木儿向北的生路已断,已成孤城,即便现在我暂不攻打,他这几万兵马,也迟早是我义军口中的肉。”众将听了,欢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