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么?”众人也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等也是祖辈创下的家业,不能眼看败在我辈手中。就是一死,也得替祖宗出个头,争口气,要不然,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赵成松一听,众人个个已是义愤填膺,不好劝众再服软,只得道:“既然如此,我等先派出代表,出官府与他辩理,言明本城从古至今,没有如此纳粮之法,官府既被匪祸,库粮已空,纳粮救急,也未偿不可,只要能让其以借代征,择日偿还,也还罢了,如仍蛮不讲理,我等再商对抗办法,各位以为如何?”众人听了,也只得依了。于是商定,由赵、张、刘、李四位掌柜为代表同官府交涉。
次日一早,赵成松就同张、刘、李四人,去路府总管府找燕木铁山。燕木铁山听了衙役禀报后,冷笑道:“这帮奸商,一定是为征粮而来,我也懒得理他,让林聊生去对付罢。”林聊生只得前来接洽。听了赵成松的诉求,无非是讲明历代朝延法度,此法令攸关米行生死,各掌柜誓死难从,或可否以借代征,以求生路。
林聊生听了,冷笑道:“你等只知米行生死,却不晓得我几千官兵生死么?你等不必拿历代朝延法度说道,我只知道现今官库已被叛匪抢劫一空,三千多号官军无粮充饥,现在是非常时期,赋役之事一概要为讨伐叛匪让路,你们不能只顾自己的私利而不顾朝廷安危。”赵成松只得解释道:“我等也晓得官军急需口粮,答应出粮救急。但我等也得知,官库银粮被夺,上峰必不会见危不救,所缺银粮,不日即可运抵我城。我等米行均是合法商号,只是薄利生意,今如按布告如此纳粮,各米行只有面临破产,全城百姓也将无米可买,也事关本城百姓生计。故请官爷体谅我等苦心,算是借粮,待官府钱粮不缺时,即行归还,如何?”林聊生听了,哼了哼道:“你不必拿百姓的生计来压我!实话对你说了,此次匪患,匪贼宁夺官粮,却不来动你等半粒粮食,我等没有怀疑你等私通寨匪就不错了!百姓大多都非法获取了官粮,我也不再追究,想这些贱民这十天半月也不缺粮食。你就是休了市又何妨?如今告令已出,不可更改,你等不必多言,限期纳粮就是。有违者,不要怪我官府无情。”说罢,下令送客。
赵成松等不获而归,个个气愤不已。众人又回到赵家商议对策。张掌柜道:“没想这狗官不但逼我等白交粮食,还想诬陷我等通匪,真是无赖之极!依我的气性,我就是放一把火将粮库烧了,他一粒粮也莫想要!”刘掌柜也道:“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既然这帮狗官要一意孤行,要强征,还不如让百姓受益,趁官府没有动手之前,开行贱卖,将这粮都卖了,我等得了些银子,远走高飞,看官府把我们怎么样?”李掌柜道:“这是公开对抗官府,官府岂能放过我等?大家即便是远走高飞,这拖家带小的,又能逃到哪里去?难道就一辈子不想回城了么?”
赵成松道:“既然到了这一步,刘掌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与其将粮食白白送给狗官,大家面临破产,还不如贱卖给百姓,既让百姓受益,也不至于受大损失。只是此事一定要谨慎,先一步要想好退路,至于逃到哪里去,今后或者回不回城,也不要想得太多,如今这兵荒马乱年头,就是待在城里,也保不定能守住家,立住业,就没有祸端。何况这官府能守得多久还很难说,各位若是愿意一道贱卖给百姓的,可一道定好粮价,同时卖粮,想要不了几天,便可售完。有不愿意的,可自行放弃。”众位一听,踊跃报名参与。赵学城道:“既然各位愿意参与,在卖粮前,便要先选好退路,家眷能走的,先安排走,留下的,也要见机行事,防止被官军抓捕,务要小心行事,不致祸害全家。”众人听了,纷纷赞成,分头回去行事。
赵成松回到家,就把赵学东赵学南叫来,吩咐道:“官府逼我等缴粮,与抢粮无异,各家米号,痛心不已。我本想劝其照应官府,去财消灾,奈全城粮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