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来不及准备,只能作个限制,不能所有将士都参加,酒席备个数十席就行了,不知老将军意见如何?”刘成谦一听,大喜,道:“要得!要得!就在明日办了,酒席嘛,请些熟人,办个几桌,意思意思就行了,切莫要大操大办,劳民伤财。”碧云一听,点了点头,道:“此事就让袁勤大哥去办,至于请多少人,看你准备得如何,尽力而为,能多请就多请,总要热热闹闹才是。”袁勤道:“请盟主放心,在下一定尽力。”众人欢喜,把个刘成谦灌得大醉,尽欢而散。
次日,铁顶寨山上左右大营披红挂彩,鼓锣齐鸣,炮竹轰响。晚上,数百将士共宴,为方云月芳庆婚。婚礼毕,成芳为媒婆,唐林和徐小青为伴郎伴娘,将一身红妆浓颜的刘月芳送入方云洞房。
这二人都是大男大女了,虽都是初次经历,方云有些唐突,月芳有些娇羞,也禁不住那天生的情意,直弄得一夜不曾合眼。
二人情浓,缠了大半夜,事毕,方云搂了月芳,不觉困倦之极,正欲合眼,却听月芳在自己怀里一阵阵抽咽。方云心疑,低头一看,却见月芳泪流满面,不觉大惊,忙抚泪道:“方云唐突,有失罪之处,娘子不从就是,何故悲伤如此?”月芳仍低泣不已,过了半日,才悲泣道:“月芳自小没有爹娘,在凶男恶少中混大,何曾受父母管教,哪晓得父母怜爱,虽有堂哥疼我,但我从小到大,何曾听过堂哥半句劝言,以致凶悍如此,令男人生畏。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做不成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了,不成想自己还有这么一天,要是父母在九泉之下,得知月芳有今天,不知有多欢喜哩。”说罢,又泪如泉涌。方云听了,一时语塞,想到自己的身世,也不禁叹息不已,只得安慰道:“这也怪不得我们,只恨我等出身在这乱世,世道逼迫如此!家破离亡,妻离子散的,何止你我!我等杀人越货,反抗朝廷,杀害官军,也是被逼不已,如今我等上了此路,也是替天行道,只望尽早平了这乱世,还黎民百姓一个清平世界。”月芳道:“月芳也想不了这许多,只想如今跟了你,你要疼我,你要有三心二意,我可不依。”方云道:“娘子有情于我,方云万恩难报,要是方云还有三心二意,岂不是恩将仇报,天理难容!”
且说杨成文奉方云之遣,带上几名喽啰,沿途寻找刘月芳。一路行经湘乡、益阳、武陵到澧州等十几个州县近数百里,一直未见刘月芳的影子。数日颠簸,已是疲倦不已。这日,他们来到澧州城外五里处,在一个名叫东坡客栈的店里落脚。成文让店小二安顿好马匹,找了间客房,忙呼叫老板弄吃的来。这老板却是个婆娘,正是中年,也有几分姿色,一张嘴更是爱讨话。一见这客人气色,明白是个大方客,忙切了一盘牛肉,连同温好的一壶酒,先亲自端了上来。笑眯眯问:“客官在哪里发财?”杨成文一见,晓得这老板娘也算是老惯家了,有意搭讪,道:“这店家是你开的么,你家男人呢?”这婆娘见问,叹息道:“我要有男人,还会在客官面前抛头露面么!那死鬼,原也是生意人,年年进山入寨收皮货,前些年被官府抓了,说是他通匪,为土匪打探情报,没关几天就杀了。”成文一听,不禁也叹息了一回,道:“这兵荒马乱年头,有多少妻离子散的,能有条命活着,有一口饭吃,就谢天谢地了。”这婆娘道:“客官这是要进城么?”成文见问,正要打探城里消息,便道:“老板娘要是不介意,可否请一同坐下,陪我说说话,如何?”这婆娘一听,忙道:“只要客官不嫌弃,陪几位客官就是!”忙在成文对面坐了下来,店小二一见,忙添上碗筷,筛上酒来,这婆娘胎忙吩咐店小二:“有好肉好菜,尽管上来。”端上酒杯来敬成文,道:“听客官说话,句句暖心,今日能幸会客官,也是我的造化。我先敬一怀吧。”说完,自个饮了,成文也只得陪饮了一杯,道:“不瞒老板娘,我也是长年在外,久未回城,现想回城探探亲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