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不知道长公主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她唤过来的,但也推脱不得,便权当过来凑凑热闹。
孟依婓和戚如馨也在,几人跟长公主没聊两句,仲夜阑便领着牧遥过来了。
瞧见仲溪午也跟了过来,人还未落座眼睛便飘到华浅那边,长公主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仲夜阑瞥见一侧的华浅,就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眸子,低垂的眉眼闪过一丝落寞,好在他极快地收敛了情绪,除了牧瑶之外并无其他人注意到。
长公主曾听得坊间传闻,之前仲夜阑与华浅大婚之日抛下华浅去找的女人便是牧遥。
彼时的牧遥本应是受其父牵连要被发卖的才对,却引得仲夜阑失了分寸,明知这般做被别人抓到把柄会出大问题却还是选择去救她。
之后在品香宴又是引得伍家少家主与仲夜阑公然相争。
这般人物,也不知是耍了什么手段,将两个男人迷的神魂颠倒。
不论其他,单就品香宴那日之事,长公主心中便对牧遥喜欢不起来。
只是,到底也是自己做主让他们成婚的,即便心中不喜,面上也并未表现出来。
“阑儿,牧遥是你心爱之人,如今既已是你的大娘子,日后要好好相处,不要想些不该想的,切莫辜负她的一片深情,知道吗?”
长公主眉目温和,说出的话却是别有深意。
仲夜阑自然不是个蠢笨的,当下便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下意识瞧了眼华浅,但很快收回视线,垂首应道:“谨记师娘教诲。”
“嗯。”长公主微微点头,又看向牧遥,说了几句为人妻者该做的事,便示意苏五娘将她准备的礼物递过去。
长辈的见面礼推脱不得,牧遥便收下,道了谢。
这时,女使崖香进来禀报,说两位姑娘家里派了人过来。
长公主便让孟依婓和戚如馨先出去看看。
孟依婓倒是挺高兴,可戚如馨一动不动,压根不想理会的模样,整张脸没有半丝表情,活像一个提线木偶。
可听崖香提到金掌事,她那张脸忽然就变得生动起来,眼中泛起光芒,立马激动地直起身。
在华浅的梦里,关于戚如馨的片段并没有多少,只知她这人见不得别人好,嘴很贱,从来都是拉着一张马脸。
所以见到她这副模样,华浅不免都有些惊讶。
一瞬间,厅内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戚如馨身上。
戚如馨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敛下眉眼,朝上首的长公主欠身道:“长公主,我也想看看我爹爹给我送了什么。”
“快去吧。”
长公主其实看得出来,戚如馨忧思很重,对这仲氏园主母之位仿佛丝毫不感兴趣,于她而言,这仲氏园不过就是一个牢笼。
可长公主虽有心,却不愿放她离去,她爹爹掌管着北方铺子,只有让戚主管觉得自己女儿有机会成为仲家人,才会更加尽心为仲家做事。
反之,若是将戚如馨送回去,北方怕就要出大乱子。
长公主对戚如馨是怀着愧疚的,因此平日里也容忍她的小脾气。
难得见她高兴一回,长公主也不由地扬了笑脸,并未多想。
华浅一个旁观者,自是看得清,瞧着戚如馨那模样倒像是要见情郎,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她自不会多嘴。
孟依婓瞥了戚如馨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于她来说,自己少一个竞争对手,左右构不成威胁,平时还能借她那张嘴找找别人的不痛快,自是更不会费口舌说什么。
仲溪午若有所思,在长公主提议大家去后花园转转的时候,勾勾手指让高内侍附耳过去嘀咕了两句。
不能与华浅独处,就连话都说不了两句,仲溪午觉得有些无趣,想起关于南方事务还有些问题要同仲夜阑商量,两人便去了书斋。
长公主带着华浅和牧遥逛了片刻,说是肚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