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台见三姨姨把玩那金柄扇,上前问问,三姨姨故意做了珍宝的样子爱不释手,接着说道:自然是那后生送的,这般的有心了,大人为何不答应他?那每求你办事的人见了我都贪图我的美色,只有这哥儿规矩,知你这般进不的身,才托人进府上送我这金扇儿。
老爷怎的好不与人办事?我看这大官人为人老成,处事稳重,你就答应别人的事情哩,把头埋进吴道台的胸上,柔弱无骨香软温存的,立马说道:得了,便宜那后生了,谁叫他这般讨我媚娘的欢心?那告状的女子如是来了,准叫她一无所获。
三姨姨得逞露出笑来,伺候吴道台用膳不在话下,一把年纪干不动了,抱着三姨姨看也是开心的。
就这样刘乐天这次除了打点下面,一把金扇子的钱,没有与那吴道台送一分银子,吴道台把他传到公署上,说:你放心,即是我爱妾答应你的事情,我也只当尽办,这越级上告,那知府是做甚事情的?未必然真要来我这里不成?刘乐天道:小的也是不知的,只求如是那妇人来了,与小的打点则个,吴道台道:知道了你退罢。
往后的一个多月那三姨姨逼迫刘乐天日日都来,每日都是弄上个好几次才罢休,这金枪见了这无底洞也是有软的时候,那刘乐天如儿时逛窑子那般,被弄的瘦骨嶙峋的,那三姨姨倒是越发滋润起来,红光满面的,看着更是喜人。
刘乐天见事体已经办妥,自己被那三姨姨弄的精疲力尽的,常年常胜将军也丢兵卸甲了,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己他父亲刘知县要死不活了,必须回家看看,那三姨姨才放他回去的,非的是死人的借口,否则那姨姨定是不松他的。
行了将近两个多月的路程,这张素予才带着小宝,闻不二到了道台的管辖之内,还是老样子,找人写状子,叫闻不二看,一切办好,自己还是穿了那身男子的行头去了,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这告来告去也就不甚怕了,叫小宝击鼓,被人带去堂上。
那吴道台老眼昏花的,一些认不得张素予是女扮的,本就是个大昏官,与那精明的林知府自是不一样,问张素予要了状子看,问说:你要告这知县,人家说的是妇人,你是个汉子,过来出那门子的洋相?即是要告父母官,照着本朝的理律先打击鼓人二十个板子。
张素予道:因妇人出名不便,才这般装扮,道台老爷不要见怪,吴道台道:大胆的妇人,即要告父母,还想出这个刁发来,必定是个可恶的,听说你抬了棺材去人府上惹事?试问当今谁个贤良的妇人做的出这般咒害人的事情?
张素予道:道台大人怎么不问小妇人遭了甚难?为何偏要说起此事来?吴道台道:看你这女子的份上不打你板子,只是拶你几拶,张素予道:咱没击鼓,是这小孩子击的,吴道台怒道:刁妇人,那鼓儿放的那般高,这小和尚高的孩子未必然是飞上去的不成?
你这般刁钻古怪的妇人,用那娃娃做挡箭牌,如是昏庸的官就饶了你的打了,本道台是甚人?你能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来人啊,与我把这妇人狠狠的拶上几拶子,看她还要告不?
那差人啪的一声,把那拶具光铛一下甩在张素予面前,空荡荡的堂上,那拶具脆响的响声彻响回荡,上来两个壮实的婆娘,一手一只与张素予套上,吴道台道一声:开拶!
那两个壮实妇人,两边开工,把个好好的妇人拶的钻心的疼,吴道台慢悠悠得道:可还有告啊?这拶子好受不好受?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妇人,本道台看了也是不忍心的,不就是死了汉子哩,跟着谁个不是跟?告那父母不是傻子不成?
张素予咬着牙,此时倒是不怕了,一字一句的道:咱就是告到哪皇帝那里也要告,刘知县,林知府,还有你道台大人一起告,吴道台听了那狠话,不但不怒反倒噗呲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别拶了,留着她一条命,让她告去。
又说道:无知的妇人,你可识字?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