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秀才见一个女子身穿一身素道袍,头顶一个牛鼻子抓髻,瘦如寒蝉,面皮微黄,可好的是一张樱桃红唇,年岁大约在二十上下,也是可观,那女子与萧秀才到了到万福,轻盈盈的坐在了她对面,萧秀才本就是恶少浮浪子弟,见着房里无人,还有一个女子端端的坐在他对面,怎的经受的住,那屋子里氛围暧昧,一张竹床,粉帘半挂,茶座在房间的中心部位,两张靠背椅,一个靠野田边半撑开的户牖,从那户牖望去,尽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还有一层木质隔断,上面放了些道家典籍,虽是小,但是也有说不出的画意,萧秀才过去坐在那年轻道姑的身边,问道,姐姐名号是甚,在这荒野道观之中有几多年了哩,那年轻道姑答,小女子道号为,浮屏子,舍在这名伦观也有十年之久了,近年来道观萧条无路,观里还剩下老弱即这我们年轻的还得九个人了,那鼎盛香火的时节,这观里可是有不上二三十个道姑哩,萧秀才道,今日我是无意撞如此观,本等不是来瞻仰这三清道爷,莫非是上天降下的缘分,让本公子在此遇见姐姐你,那浮屏子道,公子是哪里的人,刚刚进来就知道不想着田家之人,平日我们这里少有人来,都是些庄家汉子,老妇女些来磕头,你是这城里的公子哥儿吗,萧秀才道,不瞒姐姐,本公子是这上林镇上之人,平日无事,今日未有牵辔,随着马儿走,是那马儿领着本公子到此地的,这又是一层缘分哩,我家里在城里开上几个药铺,勉强得些银子,浮屏子道,大官人仪表堂堂,身家又高,那城里的女子众多,大官人道与我是缘分,难得城里没有大官人中意的女子,光说与我有缘分哩,又问道大官人,你这在城里可是娶没有娶妻子哩,萧秀才道,还不曾,浮屏子道,大官人就算是娶了妻子但说无妨,我们这观里都是取了那婆子的男子来和我们顽顽哩,实在是没法了才做这行,我们女子些命就如这我的名号一般,像是漂流的浮萍野草,那土地肥沃之处,还可生根发芽,像是土地跷离贫瘠之处,我们女子怎的发芽怎的落脚哩,不是做姑子就是当虔婆,哪一条才是我们女子的路哩,那在家的穷苦女子也还吃的个饱饭,不至于送到这庙里,庵里的,还可以找个男子嫁了,我们这吃不饱饭的人家,被父母送来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女子遇到这些个世道也只有做这个营生哩,萧秀才道,姐姐我和不还俗,呆在这里无处头路,浮屏子道,说的容易,还了俗奴家倒是住哪里去,未必是随便在街上找个男子要下嫁于他哩,萧秀才道,姐姐不还俗也好,本公子现在知道这个地方,也不可只来一次,时时来看姐姐可好哩,要去拉浮屏子的手,共渡那鸳鸯床上,浮屏子也不拒绝扭捏,两个人便在你那名伦观里云雨巫山了,萧秀才见这里的女子不受钱,只要些米面,知道是不花大钱的主儿,他虽无米面拿来,可是手头有钱啊,高高的给了那浮屏子不八百个钱,那刘乐天与赵琢斯逛一次妓院要得几十两银子,你看他这个生意做的划算不划算,那浮屏子得了这些钱,喜得屁股夹的紧紧的,生怕蹦出屁来,那八百钱要买许多米面了哩。那一观的道姑都高兴的不得了,那萧秀才连着来了也不知多少回了,找着不同的年轻姑子也有三四十岁的道姑,又给八百钱的,又给九百个钱的,最高有一辆银子的,那观里的姑子就如遇见神仙一般,所以对那萧秀才比她们观里的三清祖业都尊敬。
这日萧秀才与刘乐天,赵琢斯一路走马观花,足足走了半天时间,才来到那条黄土路上,还没走进那名伦观,就听里面几个女子一片的骂声,听到的是有个道姑把后面那口磨面的磨子买了,换了些饴糖来吃,说道,没得你把那磨面的磨子卖了,你和你的小徒弟,你两个脱了裤儿在那里给我们磨哩,天杀的这磨面的磨子不在了,俺们观里怎的蒸馍馍招待,没得你和你那骚徒弟两个都是女子,干那些不要脸的事情,俺们都知道,只是俺们没说哩,俺们做那种事情也是找男人,那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