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天道,赵兄为何不与我同去,那道姑观里的道姑不必青红池楼的姑娘差,且见的客人少,又不喜欢擦脂抹粉,正不和你赵兄的意哩,那女子无才是德,你要她会写琴棋书画作甚,用你的话说不是为了附庸风雅去讨好我们哩,那道姑可谓纯朴哩,咱哥儿两走一趟哩,以前我不去青红池楼不也是赵兄强拉我去的哩,赵琢斯道,不是我拉你去,有你今天的叶姨姨哩,这是我做成的没有感谢与我,怎的拉我去那看那道姑婆,那三得儿冷不丁的在窗外偷听,说道,爷儿带我去哩,不是看那道姑的哩,只想为你哥儿俩牵马哩,赵琢斯道,这厮怎的在窗外偷听,还敢接话,讨打,吓得那三得儿一溜的跑了,刘乐天道,咱去哩,赵琢斯答应了,叫小斯去牵马来,两个人去找萧秀才引路去了,那萧秀才正要往那道观里走,三人骑着高头骏马往那女道观里走去,那道观离上林城足有五十里的脚程,刘乐天道,怎的一个隐秘所在,要走这些时间,萧秀才道,好酒不怕深巷,好女不怕路远,你道那道观真是好女哩,都是些吃不饱的老道婆,还有几个纯仆仆的嫩货,不似钵儿姑子一般圆通,在那道观里不知去哪,和几个老道婆一起守着,每日勉强吃点稀的下肚,吊着那条命哩,原来这萧秀才原名萧铁纪,家里算的上这上林镇数的上名号的几个富豪之家了,自己父亲又是退下的太医,更是受人尊敬,但这萧铁纪为人不似刘乐天,与赵琢斯在这女人事上舍的银子,与他名字简直是相仿,萧铁纪,萧铁鸡,活脱脱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想到这妓院的妓女都是要大价钱的,自己身上的毛怎肯拔在这些女子身上,所以每次去那妓院暗门都是刘乐天,赵琢斯和几个好朋友做的东道,他是一次也不给,为人恶毒又兼吝,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下贱批子,见进不见出,他又想到那妓院的女子要花上大价钱,要找哪里的女子既得了这色相,荷包里的银子也少不得多少哩,一日偶然进了这女道观,见那道观名为名伦观,建立在那四周野田之中,周围除了这道观别无一物,四阒无人,甚为荒凉,周围青石墙上长满了细细的野草,那墙上湿气拱砖,长满了白僕,他一个人踏进那名伦观,见那观里除了几个女道姑和几个农叟妇人,男子在那里祭拜三清别无他人,那些道姑也是绝不与那祭拜的农叟交谈的,正大堂的三清神像头上都是蛛丝结网,房顶破败,尘灰遍布,那贡台上也是几个附近种田的村妇拿来的几个焉焉捏捏的皱皮橘子,上山接的叫不出名号的野果子,那道姑见那村妇没有一点油水可挤,也不祝赞,更不引赞,都是一副欠了她们一石米面,一石稻米的仇人样子,一个个黄皮寡瘦的坐在那里挺尸,这些做女弟子道姑的她也不想想自己做了那道爷弟子,就该诚心诚意为那来的人祝赞引福,哪能有这些分别心,人只要诚心实意的来求福拜祭,那道爷佛爷那管你什么好的不好的,就是那地面上的大水坑积攒下来的雨水你挖上一瓢献给佛爷道爷只要你心诚都是不得怪罪与你的,那无人吃的野草芜草你抓一把也是可以献上的,先今弄成这般那世人只说佛爷只保佑那贡品多的,与他修金身的人,把俺百姓抛了,不管俺百姓的死活,哪知不是佛爷喜欢这这些,是这世情需要,是这人弄出来的把戏,怪佛爷道爷作甚,因此这名伦观里的姑子吃不上饭,心里面生了些冤屈,喜那富人,不喜那贫人,也就是情有可原了哩,那肚里不饱,做不出甚高贵的事情来,那圣人道一箪食,一瓢饮,乐哉其中,那也是肚子里是饱饱的,那姑子又不是圣人,都是些可怜之人,生在这种环境里,做些怪事奇事,不能只怪罪她们。
萧铁纪下马,家人与他牵马,那观里的女弟子们,看见这么个衣着华丽敞亮的男子,都争相上来挣妍取嗤的,主动去点了三注清香与那萧秀才,手忙脚乱的掇了一个明黄色大蒲团,抖了抖蒲团上面几尺厚的灰,那老道婆说道,大官人面生的紧,感情不是咱附近的人,大官人只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