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曹氏在后门口问道刘乐天火急急的干甚,曹氏道,娘知道你是大人了,你要做这么些事情再过几年与你续上那从小的姻缘,那蔡家的媳妇长的水灵灵的谁个不爱,又是知书达理,半步门槛也不见外网踏出的,你去找这些人可晓得你身份哩,刘乐天道,我爹找得未必我就找不得,说甚么身份哩,我爹三天两头往那跑,你不去说他反来说我哩,不叫你管推开曹氏,自己骑马走了,曹氏被刘乐天推倒在地,也不责,也不骂,自己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只说儿大了由他去,哪个男儿不经历这事情,初尝滋味,一时不愿舍去就是常见的,等他自己耍腻了就好了,过两年把那蔡氏娶过门就收心了,这天刘乐天回来,与曹氏说要把那三个姐儿当中的春红收到房中长期受用,只因那春红见刘巴拉没指望了,又见刘乐天是知县府上的正主,这是他一辈子也遇不上的好事,要舍了这门行当,跃龙门,为自己觅寻个好前程,找个好下梢,以前都是些穷秀才,往来的都是些小商小贩,想找个老实的嫁了,自己又看不上人家,找那稍微聪明点的,又怕只做半路夫妻,又都是些没大银子的主儿,嫁与他们不是好去打莲花落哩,又想到做个有钱人的小妾也好,也不拘是第几个,我们这门户子又不是官妓,也不是那大红灯笼里被捧着的人,小妾也当不得做个有钱人的外房也是好的哩,整天在这些哥儿身上出脓包,没个盼头哩,那春红人最小,心性最为好胜且贪,长的也不如自己两个姐姐,每有稍微有身份点的哥儿些,自己就要强占强要,不与两个姐姐,先是刘巴拉以为在府上受器重,强着不放,现在知道刘乐天正主的角儿了,一些也不让两个姐姐碰,刘乐天问道,只说是要接其他的客人了,只有她自己舍了这些人要与刘乐天做个长久夫妻,这刘乐天听专,也听的真,也便长期和春红两个了,一些也不问春兰,春菊,每日装老实学三从四德与刘乐天看,与刘乐天缠了将近三月,一日春红到,奴奴每日看着客人来来往往到底哪个才是我的归宿哩,扭捏个娇柔腔调道,我一心要做丫头服侍少爷一辈子,怎奈妈妈近日看我不去接其他的客人,说道你怎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哩,那些贵公子富子弟他又是那刘知县的公子,做了这一阵子快活夫妻都是祖上的光耀,这上林镇有谁能有你这般福份,你还指望沾着一辈子哩,你也不看看自己甚么身份哩,快快发脱,做我们这行的可动不得那真情,好人家的是好人家的,妓人则是一辈子妓人,你还想捏个身子慕入他门哩,刘乐天与春红擦了眼泪,道,我也是指望长久的,上旬我来找你我娘还不准哩,还是我把她推到在地才来得,春红道,要想做久,我知道身份连个小妾都入不了你刘家大门,你就在外面给我买几间小屋,我与做你的个外房吧,也好是身心都属于你一个哩,刘乐天道,这事好,我爹也有个,我也要有个,回去便于娘商量,那春红不知曹氏性子,只从刘乐天口中得知曹氏溺爱与他,便想到这事可成,高兴的几天合不得眼。
那刘乐天正与曹氏说道要与春红买房添做外房,那曹氏也晓得刘乐天的性子,你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做,那刘知县已在外面找了个戏子了,为了刘知县和那些上司学养戏子养外房,为了自己的富贵,为了刘乐天的前程,她都忍下不发作,只是那善妒的性子让姜小妹连她大门也不得望一望,这次刘乐天又要与这暗门娼妇做外房,也没发作起来,只是和刘乐天笑说到,我儿这个想法好,把她收做外房,也审的你天天往那穷巷子里跑,今晚你爹做公回来,让他给你选个不生湿寒,干燥的好去处,刘乐天听了喜欢的就差没跳起来了,下午申时刘名文下衙回家,曹氏与他到,去岁我儿被那翠云山的强梁张云龙抓去,你倒是为什么,那张云龙平时在那山上,他又不是千里眼怎的那么凑巧抓了我儿,刘名文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一个妇人家怎么想到这档子事情,曹氏道,不是我想到,是那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