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有两点,却是对方的缺点,其一则与很多的官员一样,极为贪财,其二则是心思极为深沉。
从获得何执中欣赏到上书何执中的十二罪状,就可以看出其人的两面三刀,是一个真小心,要知道何执中对王黼可是有举荐之恩。
为了获得蔡京的赏识,他可以不顾何执中的举荐之恩,从而直接背刺一刀,将何执中给推入深渊,这样一个口蜜心剑之人,自然不会如此好心的提醒童贯其中的利弊。
“恩主,若是学生没有猜错的话,估计此人是打算破坏恩主的此次出征!并且效仿当初柴简下马的事情,将恩主给驱逐出朝堂!”
想了许久,中年书生方才开口道。
“什么?怎么可能?”
童贯不由惊叫了一声,要知道,他可是奉官家之名去征讨方腊,而王黼一个文官如何能够敢在这种事情上插手。
若是被官家知道的话,他就不怕被贬吗?
他可是知道,官家手里可是有皇城司的存在,那可是官家的耳目,并且分布在天下的厢军之中,哪怕是他,也不知道厢军之中有多少皇城司的人。
他可不认为要是破坏了他征讨方腊,王黼能够得到什么好的下场。
“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看着童贯一脸不相信,中年书生双眼微微一眯的道:“王黼此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守信之人,而且当处于其为了上位就选择了不择手段,当初何执中可是对他有举荐之恩,他照样不是为了巴结蔡京,
从而将何执中给告发了吗?”
童贯闻言,脸上依旧不敢相信的道:“可是这种事不一样啊!厢军之中可是有皇城司的存在,王黼要是破坏出征,那么官家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他岂不是自费手脚吗?”
对于皇城司的事情,像是童贯这般天子近臣可都是很清楚,王黼想要动手脚,自然也应该清楚其中的难度,在他看来,王黼应该不会如此不智才是。
“皇城司?”
中年书生不屑的笑了笑,望向童贯道:“皇城司别人不知,难道恩主还不知吗?如今的皇城司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城司了!”
若是皇城司真的还如当年那般对大宋的朝臣监视的如此严密,也不会出现蔡京敢谎报军情,从而空领收复西夏四州之事来了。
也不会出现柴简被迫离开燕云十六州远走琼州。
所以在他看来,现在的皇城司其实早就已经被大量的朝臣给收买了,最起码他就见过童贯府上,有不少皇城司的人投靠。
“咳咳咳!”
童贯不由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对于皇城司的事情,他自然清楚,毕竟他也曾经是收买皇城司的人员之一。
很清楚,现在的皇城司早已被朝廷重臣给买通了,至于宋徽宗从皇城司得到的情报,也都是众大臣想让赵佶知道的。
不过明面上这么说,却是无形在打童贯的脸,因此他自然有些尴尬。
“皇城司的事情就先不说了,你说说,他如何才能布局,将本官给留在江南,能够让本
官步当初柴简的老路!”
中年书生抱拳对着童贯一笑:“很简单,他不是已经和恩主说了吗?官家需要灭几个世家,这就是其中的诱饵!”
“虽然名义上,官家确实很恨世家,但是官家却又不得不用世家之人,而且每一个世家的关系,由于历代联姻,早已是密不可分,只要恩主接受了王黼的提议,自然不会瞒过世家的耳目。”
“到时候恩主可想,柴简的遭遇自然会再一次在恩主身上重演!”
对于王黼的想法,中年书生自然是悉数洞明,其实说到底,王黼的计划并不复杂,若是换了一个随便官员,也不可能中了对方的圈套。
可是偏偏童贯也是一个贪婪无度之人,也是对官家比较了解的一个宦官,他很清楚官家对世家的态度。
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