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世家的难缠之处,他本来有些兴奋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双眼望向王黼的目光带着一丝怀疑。
“王大人,你是不是想要害我?世家有多难缠,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黼忍不住心里一阵咯噔,却是惊于童贯的警惕,勉强的笑了一声道:“怎么可能?王某自然也知道世家的难缠,可既然王某提出了这个问题,童大人难道觉得王某没有考虑到吗?”
“哦?是吗?不知王大人可有何妙策?”
童贯双眼一转,望向王黼,心里的警惕之心却是不由提了起来,他不相信王黼会有如此好心,而且本身他和王黼之间就不和,若说王黼对他能够有什么好意,他也不会相信。
王黼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再提意见,反而叹了口气道:“童大人或许你我之间确实有过龌龊,但是王某之所以为你出谋划策,其实即是为你,也是为王某自己!”
说罢,或许还怕童贯不相信,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诚恳的道:“童大人既然已经奉命征讨方腊,应该知道方腊可怕,江南之地,很多官员的家族已经被方腊给抄家灭族!”
“可是王某却是很相信童大人的能力,一定可以将方腊给剿灭,童大人应该清楚,京城居,大不易,而王某虽然身为少宰,可是也是今年才得到官家的宠信,得到这个职位,至于说家产,不说比一般的少宰,就算是比之一般的宣抚使也不如!”
童贯
点了点头,对于这点,他还是相信的,毕竟王黼也是今年才入朝,虽然被官家宠信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
他的势力根本不足以与京城的重臣相抗衡,而且想要拉拢盟友,那么金钱却是不可缺少,以王黼的能力,根本不足以与京城重臣相争。
加上京城的大部分产业的后面都有位高权重的重臣撑腰,他想要分上一杯羹,可是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这与我有何关系,难道你是打算让我到时候剿灭方腊分上你一半吗?”
童贯神色不变的看着王黼,脸上却是不带丝毫表情,对于金钱,童贯可是很贪婪的,对于他来说,金钱不仅可以让他享受到想象不到的奢侈生活,更是可以用以收买人心。
他自然不可能在这一点上去分王黼一点,毕竟若是那样做的话,岂不是在割他的肉。
‘哼,宦官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童贯的神色自然被王黼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过表面上却道:“童大人,就算王某再不懂事,也不会在童大人的功劳薄本上分,这可是童大人用性命才能换回的财富,王某自然也没有那么贪心!”
王黼双眼露出真挚的光芒,看着童贯一脸不信,接着苦笑一声道:“王某想要谋划的则是江南的耕地。”
“耕地?”
童贯顿时脑海一亮,若有所思的望向王黼,心里也不由缓缓的放下了对他的戒备之心,若是财富的话,他可不会分给王黼,可
若是耕地的话,却并不代表不可能。
与王黼不同,童贯本身就受到宋徽宗的宠信,所获得赏赐的耕地不少,他的名下并不缺少耕地。
可是王黼不同,王黼的父亲最高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所拥有的财富比起一般的知州都不如,耕地也是仅仅自家的两百亩地。
或许是在贫民的眼里,王黼有拥有的耕地已经算是不少,可是在一般的大员眼中,王黼的家的底蕴却是不值得一提。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王黼会设宴款待童贯,却是应该想要通过童贯的镇压动乱,从而获得江南的大量耕地。
想到此,童贯的神色开始放松下来,望向王黼淡淡的道:“这个事情,说实话,童某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说话间,童贯的神色顿时变得开始淡漠起来,望向王黼夫人目光带着一丝轻视之意。
毕竟对他们这些宦官来说,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