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官人好大的怨气!”
梁师成嘲讽的道,如今双方已经撕破面皮,他也不再有多少顾忌。
“不知梁总管前来宣旨,可是官人有什么吩咐?”
宋江神色平静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若换平时,他早已开始颤颤巍巍,欣喜若狂,现在如此,可见他心里已经逐渐对朝廷的失望积攒了不少怨气。
“梁总管,你快说吧!不要叽叽歪歪的。”
鲁智深躺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烦的大声嚷道。
“好,好,好!你们真的很好!”
梁师成双眼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一群梁山贼寇,开口道:“奉天子口谕,今宋江等人修路不善,本该惩罚,但念及北上之功,特封宋江为梁山游击将军,镇守河北东路,即日起立刻上任。”
“宋江遵旨!”
宋江双眼平静的眼着梁师成,对着皇宫的方面拜了一拜。
“宋将军赶快上路吧,哼,梁某告辞了!”
说罢,梁师成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太欺负人了,哥哥,这官家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鲁智深大声的道,起身一把拍在身下的椅子上,直接将椅子拍的四分五裂。
“不行,我要去告那个老贼,明明是他贪污受贿,岂能让我们白白背锅!”
说着,鲁智深向着门外走去。
“站住!”
宋江幽冷的声音将鲁智深给阻止了下来。
“哥哥,这口气俺实在咽不下去!”
鲁智深愤怒的一掌击在手心,不甘的道。
“你现在去能见到官家吗?
就算你见了官家又如何,官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梁总管?”
宋江一连串的反问,让鲁智深顿时哑口无言。
“公明哥哥不必生气,鲁达也不过是一时鲁莽无状而已。”
吴用站在一旁劝解道,接着双眼闪过一丝精明:“当下当务之急,我们该是想想如何才能在河北西路站稳脚。”
要知道虽然宋江被封为游击将军,可是这仅仅是个从五品的武将散官,比起河北西路节度使来说简直是品级低了三个级别。
而现在的河北西路节度使是梁成,梁成是谁,那是梁师成的亲侄子,官家将他们封到了河北西路,显然应该没安好心。
宋江不是笨人,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有了吴用的提醒,他也没功夫去和鲁智深计较。
“好了!你去招呼兄弟们,准备起身吧!既然官家已经下了圣喻,我们自然不好在东京久呆!”
挥了挥手,打发走鲁智深,宋江眉头紧皱。
“军师,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才能在河北西路站稳脚!”
既然事实已成定局,想再多也是无用,现在最要紧的是能够为兄弟们找一个安身之所。
“公明哥哥!”
吴用先是用手指了指周围,便住口不言,宋江见状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房间。
分别坐下后,吴用才缓缓的道:“从刚才官家的口谕中,可见梁总管应该是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了我们的头上。”
“否则以官家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做出这样的决
定,而分配到河北西路应该与梁师成有很大的关系。”
“毕竟他的侄子梁成可是河北西路的节度使,有他在的话,我们根本就无从跳出对方的掌控!”
吴用先是将形式介绍了一下,接着道:“而我们虽然看似找到了安身之地,可是也同时陷入了对方的牢笼之中、”
宋江闻言点点头,对于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很清楚,这也是为何他刚才有所犹豫的原因,但清楚归清楚,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军师可有解决之道?”
吴用点点头道:“想要解决我们的危机,只有一条路,就是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