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百官朝贺。
徽宗正襟危坐,朝堂一片肃静。
殿头官当即呵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童贯出班奏曰:“梁山倭寇在东京城里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多是些帮闲浮浪之人,百姓多有怨言,还请官家下令将其打入牢狱,以平息百姓怒火。”
自从梁山好汉进东京城以来,童贯日夜难以入眠,心里多有担忧,唯恐对方将自己在战场上做过的混账事抖落出来,故而想要先发制人。
况且如今梁山好汉协助朝廷修建马路,却又不取分文,甚得民意,百姓多有敬仰,梁山好汉的处境早已改变,不再是那提起名字便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徽宗闻言,轻轻抬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哦!竟有此事,朕看那宋江好似沉稳不张扬的做派,却不想暗地里竟也是另外一副嘴脸。”
童贯继续言道:“此人的确是两幅面孔,净会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还请官家明鉴,及时除掉此等祸害。”
徽宗也不管事情真假,只是一味的信任此等谣言。
童贯还不忘继续加油添醋,将梁山好汉的形象描摹成十恶不赦的逆贼。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气氛到这
里了,梁师成也止不住俯身低语道:“梁山倭寇原本说是心甘情愿的想要为朝廷效力,这才百般求助我,说是要接受修马路的工程,我瞧着他们还算周正,便信以为真。却不想没过多久,那帮山贼竟出尔反尔,向我讨要银两,属下按照朝廷拨款有序划分,给了他们工钱。可是那帮山贼偏偏不知足,还想要勒索我。”
梁师成说罢匍匐在地,神情略有伤感,说道:“原本我也不愿意将这些糟心事说出来,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还请官家能为我等主持公道。”
柴简听闻这番言谈,深感无奈,如今的朝廷宛若一个大染缸,反倒是那些清清白白的人最后落不下什么好下场。
砰!
只见徽宗暴躁之下将身侧的白色茶碗砸在地面上,茶水与碎裂茶碗弄的满地狼藉。
“当真是无法无天,朕已经拨了足够的银两,他们却如此不知满足!”徽宗气愤至极,满朝文武没有人胆敢上前回话。
不过这事也怨不得徽宗如此愤怒,毕竟他确实拨了许多银两,毕竟那条马路是为了即将来访的金人修建。
徽宗好脸面,即便民众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还是想要在外人
面前逞一把威风。
只可惜朝廷拨的大量款项都被操办人梁师成私自吞了,可是这脏帽子却落在了梁山好汉身上。
柴简心里不禁暗自思忖:若是宋江得知此事,怕是要气的原地爆炸!
可是梁山好汉如今的势力还很大,即便徽宗昏聩,也知道将梁山好汉连根拔起并且彻底铲除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徽宗心情平复下来,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他问道,“尔等觉得如何处置他们为好?”
徽宗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如何做最为妥善,只能将希望放在百官身上。
“要我说就应当一并抓起来关在牢狱里流放,或者是直接抓他们做苦力,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梁师成提议道。
“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就应该一并斩首示众才是,留着他们只怕后患无穷。”
童贯面露杀气,他知道梁山好汉一日不除,自己的官职便会受到影响。
正当徽宗左右为难时,却见种师道上前奏曰:“梁山好汉的势力不可轻视,若是一并铲除,只怕激怒对方,东京城好不容易才恢复生气,如果因一帮贼人而毁于一旦实在是惋惜。况且他们对东京城地势熟悉,一但爆
发内乱,后果不敢想象。”
种师道否定了童贯的提议,继续言道:“可若是流放他们,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此事也行不通。”
童贯与梁师成闻言,纷纷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