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呼延灼扫平了桃花山和二龙山贼寇后,青州境内其余盗匪也都知道青州来了个厉害角色统兵,纷纷跑路前往别地安身。
慕容知府得知这个情况自然是高兴无比,天天是设宴款待呼延灼和柴简二人。
只是呼延灼心里仍是十分忐忑,他虽剿了一些匪,但这些都不是梁山贼寇,况且折了连环马这只大宋难得的重骑兵队,想要不受罚,怕是不可能了。
慕容彦达见对方喝酒还闷闷不乐,自然知道对方在忧虑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将军请宽心,我这就跟我妹妹修书一封,让她在圣上身边替你说几句话,保管将军回京无虞!”
呼延灼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推金山倒玉柱,“多谢恩相,呼延灼日后一定会报答恩相的!”
慕容彦达的妹妹是徽宗的贵妃,若能在徽宗耳边吹点枕头风,自己定然能逃过此劫,这也是他为什么来帮慕容彦达打工的原因。
慕容彦达随即扶起了呼延灼,说道:“我还得多谢将军呢,要不是将军出手,那青州百姓不知要被这些山匪祸患到什么时候!”
柴简冷眼看着二人演戏,笑而不语。
贵妃虽然位列三妃,地位尊崇
仅次于皇后,但对皇帝的影响力而已,却并不能和那些得宠的妃子相提并论。
因为后宫不能干政,所以皇帝听不听全在自己喜好,若说话的人皇帝不喜欢,或者说的话皇帝不喜欢,一句枕边风反而会被皇帝上纲上线当作其罪责。
慕容彦达年过半百,他妹妹如今也近天命,因此即便慕容家有俊美的基因,如今慕容贵妃也早已年老色衰圣眷不再,慕容彦达岂会不知道这点,只是开个空头支票安稳住呼延灼罢了。
而呼延灼回了京,如果下狱或者杀头,自然也没法追究慕容彦达,相反若是呼延灼没事,他不还得感谢慕容彦达吗。
宴席过后,几人随即向慕容彦达辞行,准备返回东京,慕容彦达挽留不住,只能目送几人远去。
等出了青州地界,柴简才悠悠然对呼延灼说道:“将军可有什么嘱托吗?”
呼延灼大为不解:“柴大夫何以这么问?”
“哦,我是觉得将军这番回东京应该是十死无生,怕将军还有什么未竟之事,未免将军九泉之下抱憾,你我相识一场,帮将军料理点身后事而已!”柴简骑在驴上慢悠悠的说道。
“啊!柴大夫是得了什
么密讯吗?何人要害我?”听闻自己要死,呼延灼顿时大惊失色。
“将军久居外地可能并不知晓,如今这慕容贵妃早已不受宠,她帮你说话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加之那高俅睚眦必报,他亲自举荐你,你又吃了败仗,他肯定把全部罪过推到将军身上,如此将军焉能得活?”柴简一五一十的分析道。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呼延灼见柴简说的在理,瞬间便慌了神。
“为今之计,摆在将军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了!”
“还请柴大夫指条明路!”呼延灼恭敬的向柴简行了一礼。
“第一条路,就是回东京,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只是个流罪,运气不好便只能认命了!”
呼延灼一头便连连摇头,这运气好都要被流放充军,如何肯干,于是便再次恳求道:“还是请柴大夫说说另外两条吧!”
“第二条便是从这里往东走,去投梁山,将军是个有本事的,想来对方也不会拒绝将军入伙,入了山寨大块吃肉,大称分金,倒也不失为美事!”
呼延灼随即又皱起眉头,他是梁山的手下败将,这番走投无路前去投靠,恐怕会被人看轻,于是又问道:“还有
一条呢?”
“那便是从此往北,到阳谷县,阳谷县知县宗泽是我旧识,我可修书一封,让他暂时收留将军,日子大抵过的不如梁山痛快,但到底还是个清白之身!”柴简大言不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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