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是对于宋代的佛教不屑一顾,对于其中杰出的佛教人物,柴简还是怀有很大敬意的。
这点其实并不矛盾,一个是对阶级,一个是对个人。
佛教起源于古印度,佛陀的意思也就是觉者,意味醒觉之人,这种原本包含哲学意味的称呼,却逐渐演变成一尊尊泥雕木塑,不得不说还是挺讽刺的。
中国的佛教在和本土融合后,诞生出了禅宗,这点反倒和最初的佛教有了异曲同工之妙,讲究的都是个人解脱。
人类很早就意识到,人的躯体是人存在的根基,但同时也是人类苦恼的根源,因此佛家有七苦之说,而摆脱七苦的束缚,通往自在的彼岸就是佛家修行的关键。
在柴简看来大道相通,他追求的也是个人解放,只是无产者只有解放了全世界,才能解放自身,放在佛教也就是大乘佛法,是渡众生之法。
“人因为组织社会而产生了文明,但文明反过来又异化了人类的本身,但发展的问题只能在发展中解决,我们不可能回到那个茹毛吮血的时代,我们应该缔造一个崭新的时代,人人都有能力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去爱自己想爱的人,人的天性和社会文明得以
高度统一,想象一下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时代吧!”自从打开了话匣子,柴简便滔滔不绝的叙述起来。
萧燕容强忍着倦意恭维道:“夫君之心比天空还要辽阔,只是奴家只想和你去一趟庙宇而已,姐姐的肚子也渐渐显怀了,我还想为她腹中的胎儿也求个平安!”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柴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同意了,自己也当旅游一下放松下心情。
于是第二天,柴简便租了一辆马车,带上了岳飞和萧燕容一道赶往北郊。
出了汴梁北门一眼看过去仿佛能看到天边,极目所至没有半点遮挡,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农田或是人们聚居的村庄,因此本来喜欢依山而建的寺庙到了这里也得入乡随俗的建在平地上,在这里找一个小山包都很困难。
平原特别是冲积平原,不仅带来了肥沃的土地和便利的交通,也是绝佳的骑兵战场。
一想到这里柴简就不由得为未来的靖康耻感到担忧,徽钦二帝不值得拯救,但这座当今最繁华的都市和生活在其中的人民也沦落在金人的马蹄下,不免让他感到有些惋惜。
萧燕容见柴简面露忧容,不由得担心是不是自己太过勉强柴简
,于是便说道:“夫君若真不想去,那我们就回去吧,这求神拜佛的我原本也不喜欢。”
柴简突然听到萧燕容这么说,便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便解释道:“我不是愁这个,我是想到了一些将来的祸事!”
萧燕容听到后却感到很奇怪:“既然是将来之事,夫君何以断定就是祸事呢?未来的事谁说的清呢,而且就算是祸事也未必没有转机啊!”
“夫人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看到萧燕容一本正经的说道,柴简不由得莞尔。
“你笑我!”萧燕容自觉自己的水平差柴简一大截,柴简这般说辞自然是在调笑她。
两人随即便是一阵打笑,直到岳飞在马车外提醒到,无色庵已经到了。
无色庵看起来并不起眼,除了女尼们做功课和供香客进香的主殿还算有点高度,其他偏院里的建筑都很低矮,和东京城里的庙宇没得比。
无色庵里不仅香客稀少,连女尼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主殿外的院子里修了一个水池,里面种了荷花,只是快到冬天了,花叶都凋落殆尽,只有几尾普通的鲤鱼在池里游动,实在没什么好瞧。
但就是这番风景,偏偏有一人站在池边痴痴的往里
看,大约双十年纪,却依然没有梳妇人发髻,身上穿的是件普通的棉衣,依然展露出绝美的身段,因为背对着二人,柴简也就没看清对方容貌。
这般搭配在宋代自然显得有些怪异,因此柴简也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