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
姬玄君让她上床。
旁边的司寝女官则是一副不敢规劝皇帝的模样。
她想着这里反正不是太极殿，也就心安理得的被宫人们伺候宽衣，然后上了皇帝的龙床。
“都退下，今晚不用你们伺候。”他淡淡地道。
“是。”众人应道，那位女官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她身后之人拉了一下衣袖，只好跟着走了。
“章姑姑，你还不走，皇上一肚子火呢。”出去之后，那小宫女道。
“可是，这皇上怎么能跟一个妃子单独相处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做奴婢的脑袋都要搬家。”章掌设忧心忡忡的道。
“哎呦，皇上武功盖世，放心吧姑姑。”小宫女劝道。
寝殿内。
姬玄君就那样一直坐在床头，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直到娄玉净轻轻地喊了一声皇上，他才将头扭过来面对着她，
他那双深邃的丹凤眼里，能看出一些惋惜与遗憾。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感知到，在他身上竟然也有哀伤的情绪。想必当初在昭华宫失去思公主时，他亦很是难过吧。
“皇上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娄玉净想不到别的什么话了，只好这样安慰他。
姬玄君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森然地开口道，“那个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偏偏又托生在了柔妃的肚子里，她一日里十二个时辰都在发疯，我又能怎么办呢？世人都说我无所不能，那是他们没有见过我那曾经卑微如蝼蚁的模样。”
“你见过的，但你不记得了，你对我真残忍啊，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曾经爱我，却最终不认我，一个救了我，却整日里骗我。”
娄玉净被他的话震惊到失去了表情管理，这些话信息量太大了，她的脑海中再次呈现出那个画面——玲珑塔里抱着孩子的女人。
那女人是姬玄君的母亲？
可他的母亲不是死了吗?
她救过他?怎么救的？
柔妃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所以皇上现在不想要子嗣吗？
原著中未曾提及的东西太多，娄玉净带着满腔的疑问，却既不敢转身看他此刻的表情，也不敢去细问他的过往。
她只能靠在他的怀中等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