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抱恙的缘故,娄玉净老老实实在未央宫待了一周。
内务府也是将她的绿头牌撤掉了,姬玄君这段时间比较忙,不是在柔妃那呆着,就是在乾清宫批奏折、会见大臣。
娄玉净似乎也忘了那段她被皇帝“独宠”的日子,毕竟花无百日红,在这深宫中,想要皇帝一心一意,那就是痴人说梦。
按古代人的思想,三妻四妾,多子多福才是常理。
至于那天的百合花,她让小李子查过,当日皇帝早上来了她这,中午回了趟乾清宫,下午去贵妃那看了一下思公主,还有怀孕的柔妃。
他是在晚上回到未央宫时,身上才沾上的百合花香味。
要知道,慕容心儿身子娇弱,普通的一个过敏也够她难受很久了,更严重的话,在这医疗条件差劲的古代,说不定还会呼吸困难或是抓破手臂留疤。
所以这件事如果不是姬玄君自导自演的话,就是那两位有孩子的看她不顺眼,要害她了。
娄玉净十分清楚,要想登上帝位,最好的方法是先扶持一个幼帝登基,然后再垂帘听政,等形势有利时再让那孩子让位给自己。
但皇帝现在并不信任自己,时间如此紧迫,她只能另辟蹊径。
眼看乾清宫的宫人们将入水般的赏赐再次送进了储秀宫,众妃嫔自然心思各异。
柔妃有孕是后宫中的头等大事。娄玉净也早早地让春儿挑了块上好的玉佩当做贺礼,让人送去了柔妃那。
小李子曾经问过她,妇人怀孕前三月是最不稳妥的,他们要不要想办法在储秀宫做点手脚,娄玉净当时否决了这个做法。
首先,在她看来,主动出手的风险很大,她入宫不久,根基未稳,极容易留下痕迹,引火烧身。
即便现在的她好像在皇帝那有几分宠爱,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远远比不上皇嗣对江山稳定的重要性。
其次,现在有人应该比她更急,柔妃是后宫中的恋爱派,可如今却抢了稳重派的生子之路,难道那位郑贵妃会眼睁睁的看着吗?
娄玉净觉得自己何不如做一回壁上观,笑看两虎斗就是。
这时,琴师花酒从殿外进来,笑吟吟地道:“夫人,我昨儿个编了一声新曲子,您要听吗?”
娄玉净的心情瞬间好起来,大师做的神曲,她当然要好好聆听一下。
花酒将四方合鸣琴摆好,如玉的手指灵动的扶着琴弦。
随着阵阵琴音传来,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风酒一樽。”娄玉净不由得想起这句诗来。
一曲终,她站起来连连鼓掌,随后又兴奋的拉着对方道,“花酒,你来大业宫也有快十天了吧,本宫今日得空,好好带你逛逛。”
花酒笑着道,“好啊,那就多谢夫人了,花酒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逛着御花园,娄玉净摘下一朵茉莉,簪在花酒头上。
她忍不住夸赞道,“戴着花好看,花酒真乃琴仙。”
花酒一脸害羞地笑着,突然脸色一变,惊呼道:“夫人小心。”
只见一个黑点从旁边迅速飞过来。
娄玉净后退一步,感觉额头微疼,她一摸,发现只是擦伤。
她又看向地上,是一块小石子。
还好刚刚花酒提醒了,不然这块石子砸中的,可能就是她的眼睛了。
娄玉净看向不远处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个圆脸大眼,粉粉嫩嫩的女童,手上还拿着弹弓,正十分慌乱的向她道歉:“俪姨姨,对不起,思思刚才是想打麻雀。”
她一旁的宫女也跪下请罪。
原来是皇帝收养的那位思公主。
她并未追究什么,只告诫公主的宫人,别让公主玩如此危险的物品。
等回到未央宫时,花酒去太医院拿了些草药过来。
“神女大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