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昭华宫内。
姗姗来迟的美人儿摸着腹部,由她身边的宫女搀扶着坐在右上角的第一个座位 ,这位的容貌,娄玉净认为用“我见犹怜”这个词来形容比较合适。
而她浑身的打扮也极为素净,一身如月光般透亮的锦缎,仅仅头上戴着几支翠色玉簪,其余未佩戴任何饰品。
“臣妾/嫔妾拜见柔妃娘娘。”众人见她落座行礼道。
“免礼,本宫昨日身体不适,加上今晨需要服侍陛下,故而来晚了,劳烦众位姐妹们久等。”柔妃笑吟吟地道。
郑贵妃瞧着她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下虽然十分不爽,可面上还是装作开心的样子道:“恭喜柔妃妹妹,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你可真是咱们大业的功臣。”
陶贵嫔也道:“柔妃娘娘定是前世积德行善,今生才有如此大的福气。”
“是啊,嫔妾也觉得。”宁嫔立马接了话。
她眼里闪过一抹妒忌之色,与陶贵嫔一唱一和起来,“不像某些人,平日里就知道缠着皇上,皇上被缠的烦了,勉强地召她一回,却是个没福气的,你说是吧,陶姐姐。”
说完,宁嫔和陶贵嫔双目讥讽地看着她,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娄玉净顿时明白,这是冲她来的。
一个宁嫔,是柔妃的爪牙,一个陶贵嫔, 本就与她不和。
娄玉净右手托着下巴,毫不在意地回击道,“依本宫看宁嫔妹妹倒是挺有福气的,一个小小嫔位都能将皇上的心思摸的这么透彻。”
“就是不知道你在进宫前,家中那位名满天下的尚书大人有没有教过你,尊卑有序这四个字是什么含义?”
“你,你——”娄玉净这一顿讽刺之言,可把宁嫔气的要死,她刚想再回几句,却被贵妃打断。
“够了,本宫这昭华宫不是给你们吵架的地方。”
郑贵妃各打两大板的训斥几句,又讲了些宫中规矩,便让众人散了。
临走前,柔妃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看了她一眼便率先离开,仿佛以一个赢家的姿态宣告自己的胜利。
回宫的一路上,秋儿与冬儿在愤愤不平地诉说着早上发生的事情。
原来秋儿在昭华宫外,听见了其他宫的宫人在说,柔妃还是真正的宠妃。而俪夫人只是和柔妃打扮的比较相似罢了,东施效颦最终只会沦为笑话。
秋儿是个直爽的性子,听完后当即就怼了回去。
娄玉净却并不在意宫人的言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必去争一时的长短。
她踏入未央宫,正想唤小李子,却看到了庭院中,不仅有皇帝的仪驾,还有一群穿着越兰服饰的伶人。
这些伶人个个美貌如花,尤其是领头的女子,一颦一笑皆有大家气质。
娄玉净对这位女子十分熟悉,她名唤花酒,在越兰国是最受达官贵人追捧的琴师,一曲更是千金难求。
“妾身拜见俪夫人。”花酒向娄玉净眨眨眼睛,暗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会透露她的身份。
娄玉净一脸惊喜地将花酒扶起。
这时,姬玄君从正殿走出来,一看见她就邀功似的说个没完。
“夫人回来了,朕今日刚好休沐,你看,朕找来了什么?一群越兰伶人,朕问了世子,他说与你许久未见,也不知你如今喜欢哪些曲目,就给朕推荐了这些伶人,听说她们个个身怀绝技,想必能够逗你开心。”
娄玉净面上浮现笑容,恭敬的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这一跪让姬玄君十分猝不及防,这一个月来,每当她慢慢躬身时,他就会将她扶起。
昨日,在他离开未央宫后,心中浮现的是她的笑脸,他当时十分生气她没有挽留自己,直接就走了。
可今早上听人说她昨晚哭了一夜,他顿时后悔不已,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后妃,不清楚他对柔妃的态度,当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