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秋远的安排,陈景山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虽然是习武之人,性情鲁莽。
虽然一直以陈远桥为标榜,为对方马首是瞻。
可是身为陈家子弟,他却不像陈远桥那样胆敢违逆家主之令。
在李秋远下令将陈羽白逐出陈家之后,陈远桥几次三番找到陈景山,试图劝说他和自己一同违抗家主命令,想办法将陈羽白接回来。。
陈景山虽然鲁莽,可是他却深知此事不可为。
他知道自己这位二哥是想让他当做标靶,借他之手打开违抗家主命令的开端。
只要这个缺口一被打开,那日后李秋远在陈家将毫无威信可言。
这就是陈远桥的目的!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一直选择闭门不出,日日练武直至深夜。
虽然他也在陈远桥那里听到了许多传闻,甚至听说陈羽白现在已经被赌坊抛弃,落得了一个求借无门的下场。
要知道,陈羽白被逐出陈家的时候那可是身无分文。
赌坊虽然有他的股份,可是那也只是对方想借助他陈家三少爷的身份,给自己寻求一座靠山。
如今他已经被打落神坛,对方自然没有继续供养他的道理。
想想自己的骨肉在外受苦,陈景山也是心如刀割。
听完了李秋远的这番话,陈景山立刻起身,半跪在了李秋远的面前:“陈景山,多谢家主容让!”
见对方跪倒在自己面前,李秋远连忙伸手将其扶起:“三叔,您这是干什么!”
“现在我不再是您的三叔,您也不是我的侄女婿,您现在是陈家家主,而我不过是三房的当家而已!”
“之前我受陈远桥蛊惑,和他做下了不少错事,多谢家主一再容让,还能允许我儿羽白重返陈家!”
闻听此言,李秋远不禁苦笑了一声:“三叔,您快起来吧,我李秋远在心中何时怪罪过您和二叔!”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赘婿,于情于理都当不上这个当家。”
“岳父早年便已去世,老太爷自然会对晴墨多几分偏爱,二叔三叔因此不满,我也能理解。”
“可是话说回来,老太爷如今已经年逾古稀,咱们若是手足相残,阋于墙内,那岂不是让老太爷担忧吗!”
“更何况无论是我和晴墨,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的出发点也都是为了陈家考虑,二叔之前步步紧逼,想要争夺家主之位,个中心思难道我们会看不出来吗?我们之所以一再忍让,为的也只是让这个家能够维持下去!”
说到此处,李秋远将手伸至腰间,摸出了那枚印玺:“三叔,实话和您说了吧,我这次前往京城,就是因为受到了梁王的安排,想要与他共谋大业。”
“短时间内我和晴墨恐怕不会再回来,梁王的性格我很清楚,若有一天我们反目,老太爷肯定会成为我们的软肋。”
“正因如此,所以我准备带老太爷一同前往京城,一来能让晴墨在老太爷的身边尽孝,二来也能防止到时我与梁王反目,咱们受人挟制,至于盐运之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就此放弃。”
“只要咱们不放弃盐运生意,那咱们陈家就还是与朝廷合作的皇商,这样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就都要敬咱们陈家几分。”
“只是我一离开,恐怕就不能再掌管陈家的事务,在我离开之前,我将这枚掌家印玺交给您,您一定要守好陈家的生意,还有,千万不要听信二叔的谗言!”
李秋远之所以会将这枚印玺交给陈景山,主要是因为有陈羽白的牵制。
他相信就算为了儿子,陈景山也一定不会和陈远桥沆瀣一气。
陈景山接过印玺,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印玺虽然在我手里,可是陈家的大事决策还是需要你和晴墨点头,老太爷既然已经委任你为家主,那我绝不会越俎代庖。”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