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爷此言一出,就连之前面含笑意的陈晴墨,此时都不禁变得严肃起来。
驱逐陈羽白这可是大事,也难怪陈老太爷会将三房管事全都汇集到一起。
只是陈老太爷此言一出,便立刻遭到了陈远桥的反对:“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陈老太爷这次倒是没有喝止陈远桥说话,只是抬头略微瞥了他一眼:“你说不行,那就说说缘由!”
“爹,这还不简单吗,羽白可是咱们陈家的嫡孙虽然不是嫡长孙,可日后同样有继承家产的资格。”
“李秋远现在才刚刚继任家主之位,便要排出异己,将羽白逐出家门,您要是答应了这件事情,那岂不是纵容了他的不正之风?”
陈远桥话音刚落,李秋远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二叔,您这顶帽子扣的好狠啊,看样子您是真想把我逐出陈家!”
“你本来就是一个外姓之人,要不是我们陈家将你招为赘婿,你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
“如今我们不仅给了你遮风挡雨的住处,更给了你应有的庇佑,若非如此,你以为你真能一飞冲天,与梁王攀上关系吗?”
“陈家对你这么好,没想到竟然养出了你这么一条白眼狼,不仅从老爷子的手里骗走了印玺,现在竟然还想将三房嫡子驱逐出家门……”
“够了!”
陈远桥话还没等说完,陈老太爷便将手中的拐杖狠狠顿在了地上。
“陈远桥,你是不是感觉老夫没将印玺交给你,那就代表着老夫老迈昏聩,受人诱骗?”
眼见陈老太爷因此发怒,陈远桥连忙将头低下:“父亲,孩儿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我看你话里话外似乎都是这个意思!”
“陈远桥啊陈远桥,我自幼便对你严加看管,可你怎么就学成了这副模样?”
“你怎么连一点应有的容人之量都没有,处处想着刁难这些小辈?”
面对陈老太爷的质问,陈远桥不敢有丝毫反驳。
陈老太爷虽然已经不是陈家的当家人,可他在陈家却还有着足够的分量。
面对陈老太爷的指责,陈远桥也只能默默承受。
而李秋远此时则将手探入了怀中,并摸出了一张当票。
“二叔给我扣帽子,虽然摆明了是想刁难我,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二叔和此事并无关系。”
“至于三叔,您就不想问问我为何要将羽白逐出家门吗?”
陈景山闻言缓缓抬头:“秋远,你现在已经继承了陈家的家主之位,做事自然是有你的道理。”
“既然老爷子已经将印玺交给了你,那我就不多过问了,以免老爷子也说我没有容人之量!”
原本脾气最为急躁的陈景山,现在却是不急不躁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对于此事漠不关心。
陈远桥闻听此言,一时语塞,只是回头狠狠瞪了陈景山一眼。
陈羽白跪在地上,看着李秋远手中的当票,想要起身抢夺,却又没有这个胆量。
这里可是陈家的祠堂,是陈家历来议事的地方。
如果他真敢在这里闹事,那李秋远就可以派人将他的双腿打断,直接丢出陈家家门。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都不帮自己,陈羽白顿时心生几分绝望。
李秋远先是看了一眼无言以对的陈远桥,随后便展开了手中的这张当票:“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对于我这个决断都有意见,也知道不论是二叔还是三叔,你们现在肯定都认为我是想要借此机会排除异己,所以才拿羽白开刀。”
“如果换做往常,对于你们的指责,我李秋远绝对不做辩驳。”
“但是今天不一样,我今天代表的不仅是我个人,同时也是整个陈家!”
“掌家印玺就在这里,我李秋远今天做事要是有失偏颇,我自愿退出陈家!”
李秋远将印玺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