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大小姐,竟然会这么谅解这些流民。”
虞锦禾总算是抓住了关键字眼,‘锦衣玉食’,看来自己的来头不小,她眼珠又不动声色地转了一转,十分委婉地套话,“只是听我爹念叨多了,我是肉体凡胎,有些恻隐之心不是很正常吗?”
“你爹?他说什么?”顾景明也不知道是试探还是单纯疑问。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虞锦禾谨慎地挑了一句不太容易出错的,身居高位的大小姐的爹,就算是一个奸臣表面上还是得装一装的,如果把狼子野心暴露的太明显,估计早就被铲除了。
顾景明神色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隐晦的不屑,旋即就笑了起来,“果然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左相不愧是我朝表率。”
虞锦禾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试探出了自己的身世,她看向左右朝着他们方向伸手的流民,作出一副于心不忍的姿态,“那他们怎么办?”
“父皇前两日已经着人给他们派粥送吃的了,不过杯水车薪,越来越多人来到京城避难,所以……难免死很多人。”
虞锦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虞锦禾了。”顾景明定定看着她。
“如假包换。”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心虚和过多解释,从前面顾景明的种种表现来说,他应该就是知道自己这么一个人,但是不了解,否则用不着一次次试探。
顾景明又定定地打量了她片刻,才挪开了双眼,“左相好会教女儿。”
虞锦禾知道自己又成功过了一关,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对面迎面跑来一辆马车,那灰尘直往人脸上扑,华丽的车架一下子沾了不少灰,引得两边的流民尖叫连连,爬的爬跑的跑,都避在两侧。
有一妇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到这个竟然也不躲不闪,而是直直迎上去,并跪了下去。口里喊着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