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潘天麒怕被害,本能地握着匕首,现在看潘天麒临死时已经中毒倒地,中毒的人并没有在身旁,而是提前放在了汤药中,潘天麒却仍然紧紧抓着这把匕首,为什么呢?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仍然这么做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海瑞去掰潘天麒的手指,没想到已经发生了尸僵,很难掰动。王教头上前帮忙,只几下将那手掰开,将匕首交给海瑞。
海瑞示意王教头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偷窥,王教头来到门前和窗前看了看,衙役们都在守卫,很安全。海瑞这才拿着匕首来到油灯下观察,这柄匕首并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只是锋利而已。刀刃不会有什么秘密,主要还是那刀把,有可能会藏着东西,在油灯下看得清楚,从前到后仔细查看,也没有机关能够打开,
“海老爷怀疑这把匕首?”
“很有可能,你有办法能截断刀把吗?”
王钰拿过来看了看,将匕首放在地上用桌脚压住,然后抽出身后大刀,这刀极为锋利,削铁如泥,对准刀把一端二三分的地方,一刀劈了下去,匕首把的一端堵头被劈开,露出了黑洞。
“果然在这里!”海瑞说道,刀把中有还有一个细铁管,取出后,里放藏着一个纸卷,借着油灯展开观看,只见上面写着:“天麒吾弟:今上已对言、铣起疑,其势将亡,如弟能力证铣私交首辅,另有所图,其功大矣!兄可为弟谋大富贵。惟中。”惟中是严嵩的字,且严嵩好书法,常在各处留下墨宝,接受笔墨之人为炫耀自己与当朝首辅关系非常,必将严嵩的字制成匾额,或挂于店面之上,或悬在正堂之中。所以天下之人识严嵩字者极多。看这字体,可以判断是严嵩亲写。只此一信,便可以将严嵩的诬告大白于天下。
“果然是诬陷忠良!”海瑞愤怒地说道。
“海老爷功德无量,我代曾大帅一门拜谢大人!”王钰说着一头跪了下去。
“快请起。虽然有了这封信,足可证明严嵩诬陷曾大帅。不过具我看,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你想想,这件案子虽然是严嵩的阴谋,但起因也是皇上对收复河套地区没有信心,严嵩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扳倒了夏言和曾铣。这封信一旦拿出来,自然会证明曾大帅和夏首辅都是被冤枉而死。可是判定他们有罪的正是皇上。谁都知道当今皇上的性格,当今皇上如果看到这封信,有极大的可能不会认错,甚至有可能怀疑是曾铣的手下还有余势,想不利于严嵩和他背后的皇上,然后留中不发。这样以来,不仅不会为曾大帅平反冤案,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货,甚至对曾大帅的后人不利!”
“那怎么办?海大人,难道这封信白找到了?”王教头有些着急。
“等待时机,只要有信在,终会有翻案的一天。王教头一定要收藏好这封信,等待朝中有变之时,再将这封信交上去。现在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说着将信郑重地交给王教头的手上。
“卑职明白,等潘天麒一事结案后,我就去找大哥汇合,共同保护曾大帅的后人。大帅一生廉洁,家中没有余资,我需前去帮趁帮趁。”
二人合计已毕,王钰教头返回自己的居处。
第三个见的洪教头,有些偏胖,自称来庄园前曾在京城做为大户人家的教头,洪教头不言明,海瑞也不说破。
海瑞问道:“洪教头有没有线索,或是有所怀疑的人呢?”
洪教头笑了,“我知道谁是凶手!”
“是谁?有什么证据吗?”
“是杨大夫!我曾多次目睹杨大夫窜入老爷房中。不知何事。就在前天晚上,他还进去一回呢?”海瑞一惊,“前天晚上?你怎么知道的?”
“李大夫来的那天晚上,我便留意到这杨大夫有些不对劲,所以我暗中观察,果然在入夜之后,这杨大夫偷偷打开了房门,进去呆了一段时间。我不知他目的是什么,所以也没有去揭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