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性骚扰……”杨志辉有点结结巴巴。
一直以来,里面的人说话,都是弯弯绕,一下子这么直白,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怀安笑了下:副镇长,别对号入座,只是气氛太紧张,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我跟你很熟吗,你个外地人,才来两天,就想管老子的事情?”
江怀安如同及时雨,解救顾梦的困境。
刚才觉得自己在大海里苦苦挣扎,一下子找到了浮木,她自然不能看眼睁睁地看着浮木飘走。
顾梦起身,抓着江怀安的手说:“我们出去吧,我有点文件的问题要问你。”
杨志辉瞬间血气上涌,脑壳发晕。
做了一年多的同事,她没主动拉过自己的手,这小子才来才来几天,就让她如此不矜持,主动去触碰一个男人的手。
看来这女人不是不骚,是见人才发骚,因人而异,骚得清新夺目,用一双无辜的、可怜的眼神望着男人,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我们走吧。”江怀安顺便就牵着她的手出来了,没再看杨志辉一眼。
……
“刚刚他那么对你,你为什么不喊?”江怀安质问顾梦。
虽然和顾梦的认识时间不长,可是有的人投缘,不用多少时间,你就会不自觉地当她是朋友。
这样一个温柔体贴,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呢。
不过,她已经结婚了,江怀安把他当成自己的好朋友,好朋友受了欺负,他就有义务为女人出头。
和她牵手,是故意气杨志辉,一出房门,他就把手松开了,用逼问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要隐忍一个不喜欢男人的靠近。
顾梦把头转了过去,眼睛含着泪水;“我不敢,不光是失去这份工作,而是一旦有风言风语,办公室里的这些长舌妇,会议论是我的过错,我勾引男人什么的,之前有过前车之鉴,有个女人来实习,说杨志辉动手动脚,实习完成后,杨志会歌照唱,舞照跳,那个实习生,去了更穷的山咔咔,快要出城市边界了,那个女人一批之下,辞职不干了,她下来骂了的,说我们镇是强盗窝加淫窝。”
“畜牲。”
体制内怎么会有他这种猖狂的人?一般的人怎样坏,都会有个收敛分寸,他也太肆无忌惮,好像是把所有人当成死人了,难道就没有人一纸告上纪委吗,光是作风不正这一条,够他喝一壶的了。
两人走到外面宽敞地方,这里眼界开阔,没有一个人能趁机偷听。
顾梦看出来他心里疑惑,继续说:“一来,他在这里几十年了,一颗小树可以长成参天大树了,所以认识的人多,人称地头蛇一般没有人和他作对,再来,他为人虽然狂妄,做事却很谨慎,拿不到他的把柄,听人议论,他和赵鸿雁私会,从拉黑都不开房,在车上板几下完事,经济环保又隐蔽,万无一失。”
这样还真是无懈可击啊,那就只剩下一条路,除非他的身边人可大义灭亲,拿到他胡搞的证据,这样上交纪委,看他还猖狂不。
这个人只能是他婆娘,睡他身边的人。
刚刚还想问修马路的是事了,一下子搞忘了,现在去问,什么也问不到了。
可是如果她老婆肯交出证据,纪委从作风问题开始查起,其他问题,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她老婆呢?”江怀安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
现实是残酷的,顾梦迫不及待地说:“他老婆是个哑巴,唯他命是从。”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破灭了。
……
江怀安知道,杨志辉一定会想办法整自己,自己不想这么被动,可是又知道他要出什么招数,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斗不过,无路可走,不如讲和吧。
下午,他在手机上搜索;得罪了领导,怎么工作?
下面的答案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