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安禄山将幽州节度副使赵廉以协查之名带回大理寺,威逼利诱连续审问了十来天,也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些偏将副将更是如此。
赵廉本是已故赵丽妃的远房表弟,也是当今太子李瑛的叔父,被安禄山这么折腾自然心中不甘,叫嚷着一旦放他出去,他一定面见皇上,将安禄山无故扣押自己的事情上报朝廷。
安禄山一筹莫展,而此事一直是李林甫在背后主导,所以安禄山便向李林甫询问对策,李林甫道:
“太子体虚,目前尚自身难保,所以一个赵廉根本无关紧要,只要能从他口中说出李适之任何谋反的证词,那李非自然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一定要想尽办法,如有必要,可以...”
李林甫用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那人都没了,还怎么搞到证词?”
李林甫看着安禄山摇了摇头说道:
“安将军,证词只是一张纸,只要赵廉画押,就可以呈给皇上。至于上面的话是谁说的,还重要吗?”
安禄山茅塞顿开,但又惧怕赵廉身份,感到有些犹豫。李林甫接着说道:
“赵廉因为参与了李适之的谋反,这一切都是听从了李适之的指使,如今事情败露,又担心连累太子,所以畏罪自杀,和你我有何干系?”
“那证据呢?”
“肖越呈送给圣上的那张羊皮还记得否?圣上看后暂存于司礼监,李适之承认是他写的,又随后又拿出几张羊皮说是契丹回文,用的都是汉文,那回文上面的笔迹是谁写的?”
“谁!?”安禄山不解的问道。
“哎呀,我的安将军那,自然是赵廉。赵廉已死,你既然有私查之权,那接下来第一件事你该做什么?”
安禄山这才明白过来,连忙说道:
“先去取羊皮,再去兵部库房调取所有赵廉的奏章比对字迹!”
李林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然后,为了消弭罪证,肖越和方堃之死都是由赵廉一手安排。如此一来,天衣无缝。这样一来,纵使李非有通天的本事,圣上也绝对饶不了他们父子。”
“晋国公果然好手段!”安禄山冲着李林甫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转身离开了。
安禄山见到赵廉,先是一顿诚恳道歉,称一切都是误会,又给他备了一桌酒宴盛情款待。赵廉哪里会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顿饭,毫无顾忌的大吃了一顿,然后就不省人事。
安禄山立即让自己的手下在软禁他的房中搭了一条白绫,制造了一个畏罪自杀的表象,又制造了一份供词,按下了赵廉的指印。
此后,安禄山立即前往兵部库房,将赵廉所有的奏章全部翻出,找了一个师爷模仿羊皮上的笔迹连夜翻抄后送还。
一切准备妥当,为防万无一失,安禄山又去见了一次李林甫,二人反复确认各个环节无误后,先是放出了赵廉畏罪自杀的消息,然后在李林甫的指导下,安禄山写了一份奏章,准备上奏玄宗。
当高力士听到赵廉畏罪自杀的消息后,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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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2009年六月,李飞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当他带着行李,依依不舍的走出校园时,回头看自己这三年时光留存的地方,心中突然空落落的。
李飞知道,象牙塔外的世界,远不如学校那么单纯美好。
李飞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自己和牛倩倩的那个小窝。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整整发呆了一个下午。
他想起了牛倩倩曾经告诉他的三个哲学究极问题: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此时的他,突然觉得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就活生生的体现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