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玄宗对李非的求见丝毫不意外,他心里非常也很清楚,安禄山目前的行动一定会引起李非的注意,所以,刚一见面,玄宗就直接问道:
“李非,你对近来两起命案有什么看法?”
“陛下,臣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是不是有神明托梦,告诉你此事件的前因后果了?”
“这段时间神明并未托梦,臣只是觉得方堃和肖越的接连死亡有些蹊跷。”
“哦?如何蹊跷?”
“如今长安城中对此事议论纷纷,臣也有耳闻,十有八九都把此事归结为我们父子所为,这就是蹊跷之处。”
“毕竟肖越和方堃都曾任职幽州按察使,所以人们怀疑也在情理之中,说不上什么蹊跷。”
“陛下,这恰巧是这件事的蹊跷之处。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人在刻意的散播言论。臣以为,除非极致愚钝之人,否则不会有人故意引火烧身,方堃自尽,接连肖越被杀,臣觉得确实有隐情,但绝非常人所想那般。”
李非的意思是这件事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让玄宗看到事情的另一面,没想到玄宗直接答道:
“朕总要给群臣一个交代,若真相大白于天下,纯属子虚乌有,那岂不是更好?”
李非已经看到了玄宗的态度,就是这件事一定要水落石出,但由安禄山来做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对这件事提前做了定性,他想说,但试了几试,最终没有说出口,便直接告退了。
其实李非来之前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但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当看到玄宗这样的态度后,已经知道这次可能要面临的处境会非常困难。
还有父亲李适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闭门谢客,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李非感觉有劲没处使,就这样硬生生的等着安禄山和李林甫在那里吐丝结网,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入夜,李非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牛浅浅知道李非对这件事心生忧虑,便安慰道:
“相公,你有神明福佑,不会有事情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话虽这么说,但又有好久神明没有托梦了,现在的神明总是来去匆匆,好像神明也会有为难之处。”
“那不是也比一片未知强很多吗?也许神明已经看到了将来,所以才不说的。”
“我倒真的希望如此,可世事难料,如果一切都靠神明,我也到不了今天。”
“所以才有那句话,事在人为。冷静下来寻求对策才是你应该做的,吉人自有天相。”
牛浅浅的一席话让李非心里好受了许多,他终于可以冷静下来,认真的思考该如何面对可能即将到来的风暴。
次日政事堂议事,李林甫问李非:
“右相眼看着有些消瘦了,哎,莫要过度操劳,身体要紧。”
“多谢晋国公关心,李非身体很好,只不过这段时间府中总有乌鸦聒噪,耽误了休息。”
“哎哟,此乃不祥之兆啊,为何不求助神明?”
“神明说了,乌鸦本为神鸟,古人曾云:乌鸦报喜,始有周兴,只不过现在因其通体乌黑,喜食腐肉才被人认为是不祥之物,正所谓福祸相依,否极泰来,也许反而会是另一反光景。”
李林甫听后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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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晚上回到宿舍,牛显恪的一番话让李飞久久不能平静。
他能听得出来,那一番话确实是牛显恪的肺腑之言,作为一个长辈,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他给自己说的,不仅仅是生活的经验,也是在给自己的女儿铺陈好未来的道路。
李飞当然能听懂他话中隐藏的深意。
这场不大不小的变故,最让李飞觉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