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正笑，视线里渐渐出现了不想见到的身影。
长生静静的站在院外，隔着些距离，和她对望。
慕清很快挪开，长生却迟迟没动。
“道长，该进宫了。”
道童提醒了一句，长生才回神。
不多时，皇宫传来魏帝旨意，三日后午间，右圣女殿旅行盛宴，为尉迟兰兰选取一位夫君。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密令。
尉迟兰兰必须嫁给魏沉。
慕清眸色幽暗，秦灼走近了，她都没发现。
他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在想什么？”
“在想老皇帝为何让魏沉娶公主。”
“应当和西域秘术走关。”
“秘术？”
慕清疑惑，稍微迟疑了下，马上想到了，“你说的是换体术？”
换体术，一种超出想象的医术，据说能让人的五脏六腑互换，且人不死，不过一直流传在皇室之间。
秦灼点头，“相比于西域的毒术，这天下，换体术是唯一救魏沉的办法。”
“外公说过，换体术从医学的角度而言，是可行的，就是如今的条件很难保证成功。大概率上，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但据说人肉血珠能提高可能。”
慕清一顿，“人肉血珠。”
她和秦灼对视，“这些事，是不是魏沉在推动？”
“没有发现和他有关的任何线索。”秦灼也想到了。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我帮他，但对于他的情况，我确实无能为力。”慕清细细捋着细节，“以他的求生欲，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意外。”
说到底，魏沉就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切手段的疯子。
“又或者，他只是趁机推了一下，不是真正的背后人。”
慕清越想越远，眉头越拧越深，秦灼眸色幽幽，敲了敲她的脑门，“这些事暂且放一放，你今天要泡药浴了。”
“药浴？”
秦灼点头，“外公知道了你的情况，不放心，让我看着你，必须每日都要。”
“还是要外公啊，吃了几回药，我明显感觉好了很多。”慕清感叹，抱着秦灼蹭了蹭，“我的千岁爷，有了外公的药，我的身体会好的多。”
“嗯。”
慕清仰头，正看见他深邃的眼，“你今天好乖，难道又要出城远行吗？”
“这么怕我远行？”
秦灼每一次远行，她都会想幽州，心里也会跟着不安。
“会想你。”慕清甜甜的说了句，“我会特别想你。”
她踮起脚尖，还没亲着，秦灼就仰头了，“先喝药，再泡泡药浴，晚些还要运功通经脉，我们很忙，所以你现在不准闹我。”
“啊，千岁爷好狠的心呢！”
秦灼抿唇一笑，把她整个抱了起来，“一会更狠心。”
复杂的针，秦灼并不会，但辅助性的简单阵法，他可以施。
慕清顶着一头针，泡在浴桶里，手掌撩拨着水花，“外公偷偷教你了吗？这么会了？”
秦灼趴在边缘，指尖在她肩头流转，“不如你好，只会皮毛。”
慕清闭着眼抬着下巴，“我这么好，要不要奖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