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指腹在刺青上流连，吻密密麻麻落下，一点点沿着脊骨下移，直至额头抵在她背后。
他混乱的呼吸灼热而急促，欲望和克制不断拉扯，理智占了上风。
“你是想要补色吗？”
慕清声音很轻，藏着些不好意思的羞涩，“今天应该有些时间。”
“会疼。”
秦灼记得当初逼迫她时，她满眼水雾全是隐忍，她那么怕疼，他却一点都不温柔。
察觉他的自责，慕清回眸，笑着亲亲他的嘴角，“你这次轻一点不就好了？”
最终，秦灼还是没有下手，反倒是哄睡了慕清。
除夕夜的打击让慕清神经一直都很紧绷，这两日，她又累着了，这一睡就好久。
听见门外有节奏地敲门声，秦灼亲了亲怀里的小姑娘，这才起身。
书房，镰仓把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信笺上记录着这几天内宫中发生的所有事。
“千岁爷，目前的所有事情发展都顺利。千岁府已经完全落入了锦衣卫手中，慕方野也按照陛下命令开始插手西厂事务，东厂督主人选在你的控制之内。”
“并且，和你料定的一样，太子废除之事暂缓到上元节之后处理，其间除了太后的求情外，也有一位黑衣人出入了皇宫，私下与陛下见面。”
秦灼淡漠道：“人跟丢了？”
镰仓跪地，“属下失责。”
看完信笺，秦灼合上。
“三隐家之人原本就神出鬼没，数百年都不见真身，能逼出他们已经实属不易，并不怪你。”
秦灼虽不怪罪，镰仓仍旧自责。
他们做了那么多准备，秦灼甚至牺牲了自己的身子，为的就是找出魏族背后三隐家之人，如今却失败了。
“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秦灼转动着长情，眸色淡淡，“三隐家如果这般容易找出来，本座也不会花费了这么多年时间了，起来吧。”
他十四岁跟随魏帝回来，如今已经九年，查到有关三隐家的讯息仍旧寥寥无几。
魏族若不大乱，他们恐怕仍旧不会现身。
魏易被废，就是开端。
镰仓发现，秦灼今日格外温柔，应当是因为慕清，换做从前，他已经下去领罚了。
秦灼淡声说：“上元节还早，为避免意外，一切计划全部提前，包括宥泽在内。”
镰仓一愣，“你即可要离开帝都，没有你的庇护，他恐怕很难能站稳根基。”
秦灼不以为然道：“太子被废，群子夺嫡，他能占得几分先机，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了。”
太子被废，觊觎皇位的众多皇子有了契机，定当会争夺储君之位，朝中到底多乱，全看他们的野心到底有几分了。
镰仓很清楚，动乱之时，是对云宥泽最有利的时候，但同样伴随着安分凶险。
“是。”
秦灼顿了下，眸色暗下来，缓声问：“平安这段时间如何了？”
镰仓道：“从凉城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暗渊训练，十分刻苦，进步惊人，已经是一等暗卫，但据说他性格变了一些，乖了，但唯一坚持的就是问夫人的事。”
所有人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变了，但和最初那个呆呆傻傻的小少年确实有些不同了，让人多少有些在意。
秦灼垂眼，“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