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落落大方地点头，脸上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为璇玑一族族长，她处理公事的能力显然不如写药方。
她能用三天时间处理完一件公事，但能用一天时间写三百个药方。
果然，她还是更擅长后者。
慕清轻咳嗽了下，“我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用人不疑，慕清既然交给了楚卫，自然是信任他能够处理好这些事。
慕清也不是没钱，不过都是秦灼给她的，有特别多，都在玉镯里。
她要是这么还回去，多少有点太敷衍他了。
处理各种垃圾已经让她好心情没了七七八八，秦灼不好哄，她不想因小失大，大过年的抱不到美人。
不见楚卫回答，慕清无力道：“没钱吗？”
楚卫此时哑声说：“璇玑一族是你的，所有东西自然。”
慕清愣愣地脱口道：“秦灼不爱要别人的东西，我把我赚的给他就行了，璇玑一族的还有其他用处，我不会动的。”
“。”
这么久了，慕清虽然当了璇玑一族族长，仍旧分得清清楚楚，她会毫无芥蒂的要秦灼的一切，却从不会随便碰璇玑一族的东西。
这条清清楚楚的分界线，让楚卫很多时候都忍不住心头的暴虐。
里和外，她真的半分模糊都没有。
她还想着离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要想到这一点，楚卫就抑制不住情绪。
楚卫拳头微微收紧，锋利的目光眼看着藏不住疯狂。
他看向了窗外，“外头有卖糖水的，你要不要尝尝？”
话题被错开，慕清迟疑了下，摇摇头。
“还是先去豆腐坊吧，我拿了针具就要回去。”
钱没有，就送她自己好了。
家里衣裳也多，换个颜色穿，就当是新鲜的礼物了。
慕清并没有在这种问题上太多停留，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感，而其实有更多秦灼会喜欢的方式。
哄秦灼，慕清早就得心应手了，绝对不怕哄不好。
楚卫静静看着她，喉咙快速地翻滚，“你会拒绝秦灼吗？”
“会啊。”
慕清笑笑，十分无奈道：“他不能惯的。”
“。”
这话满是宠溺，真像是炫耀啊。
楚卫无力地靠在马车边缘上，心里头有个巨大的空洞，“你和他的关系好像好了很多。”
慕清指尖徘徊在玉镯上，眼里温柔无比，“他很固执但很容易哄，对我又狠不小心，就只能顺着我了，关系怎么可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了，外头实在太热闹，以至于心口显得太荒芜。
楚卫明明等来了他的族长，但仍旧触碰不到半分温度。
偏偏他靠近了，知道这多诱惑人。
他越是得不到，这份巨大的落差就越是折磨人。
楚卫哑声低喃，“你未免太偏心了，其他人，你是一点都不在意啊。”
慕清从未掩饰过对秦灼的企图心，“我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偏心？我恨不得这心长在他身上。”
闻言，楚卫唇角松动。
徐家人骨子里好像都有些疯，而慕清遗传了徐徽音的全部深情和偏执，对一人用心，至死不渝。
楚卫突然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和秦灼成亲？给彼此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