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哥,陛下刚回宫,就有大臣深夜拿着大典上的事弹劾千岁爷,陛下也有意打压,我想提前回去。”
秦灼需要时间休养,他得回去拖延时间。
“千岁爷说过,大典后,就将东厂督主令的消息透露给杨骏驰。”
杨骏驰享受到了权利带来的快感,就会越发贪婪。
越贪婪,越疯魔。
羡慕、嫉妒、憎恨再到渴求,人性的恶劣本就如此不堪一击。
执风顿时明白。
“是,这里暂且就拜托你了。”
走之前,他脚步微顿,“仓哥,如果有可能,还请留执雨一条命。”
镰仓淡漠道:“嗯。”
“谢谢。”
执风离开后不久,执雨匆匆赶来敲门,“小姐,你和千岁爷没事吧?”
慕清轻声咳嗽,从门缝里伸出胳膊,特别小声说:“千岁爷最常吃的药给我。”
最常吃的药是治花粉症的。
花粉症犯了?
这大冬日的,如果没有慕清故意折腾秦灼,应当是不会犯的才是。
执雨茫然,从最下面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一次一颗,如今千岁爷体弱,你别胡来,最好还是自然恢复。”
门缝“嘭”的关紧了。
门后,慕清病态的脸上透着微微的红。
她懊恼到不行,他们一个个地都当是什么人了!
她怎么可能乘虚而入。
慕清一回眸,看见秦灼虚弱地侧趴在床边上,黑发落在肩头,薄被在他身上随意地搭出好看的弧度。
“……”
是想的。
慕清一阵错愕,等反应过来了,她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一定是因为太虚弱了,精神才更不好,以至于她这种时候竟然还在乱打主意。
秦灼眼角微扬,唇角松动。
她真的很好诱惑。
他都没做什么,她好像自己就把自己说服了。
秦灼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透过指缝看自己。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清清,你要看我到什么时候?”
“。”
慕清揉了揉耳朵,秦灼生病时,声音华丽里夹着属于欢色的那份深沉,好听到心尖一阵阵的发酥。
她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脸,走到一旁,装作倒水,硬生生喝了三五杯泉水,“我没看你,我是想问你喝不喝水?”
秦灼示弱,“请你不要下药,我受不了。”
慕清倒水的手一抖,“我没要下药!”
“呵。”
秦灼笑声更重,“我以为清清想乘虚而入,对我胡作非为。”
慕清脚步一顿,耳根子都是红的。
她郁闷地走到了床边,“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等你好了再说。”
泡了那么久的泉水,秦灼不难受才怪,他一双眼都红透了,不过就是没说而已。
说也没用,身体不允许。
秦灼舔舔唇,艰难地撑起身子,就着慕清的手喝下了。
他仰头,望着慕清,拉住了她的胳膊,“清清以命相护,我无以为报,虽是体弱。但也是会让你快乐的。”
“。”
此时的慕清一点不经逗,她嗔了他一眼,“我现在和你没两样,小废物一个,想快乐也快乐不起来!”
秦灼起身,双臂抱住了她,蹭了蹭她,“那你陪我再睡会好不好?等好起来了,我再让你快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