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前两天就发现了身体不适，不过郎中们已经焦头烂额，他为了避免增添麻烦就没说，倒是被慕清一言中的。
“麻烦你了。”
慕清给张福诊脉后，目光落在他身上，“大人，你信佛吧？”
“是。”
张福错愕，迟疑着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清手指比划着念佛时的动作。
张福失笑，“习惯了，倒是怎么都改不掉了。”
慕清跟着笑笑，“你身上的禅香味其实也很浓，若不是常年信佛也不会这样。不过你这味道很特别，不像是本地的香。”
张福点头，“这香是我几年前我朋友从外地带回来的，能够安神静心，这些年就一直在用了。”
“如今你可还剩下？”
张福立刻会意，让人去府上拿了。
其间，慕清又问了张福一些其他生活习惯，发现没什么异常。
等下人拿回来禅香后，慕清仔细检查，从里面发现了几味大秦很少会用到的香料。
按照地域上，属于西域，是不太多见的香料。
慕清在患者身上检测了下，发现蛊虫碰见这香的时候会躲避。
张福觉得奇特，“秦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慕清点头，“托你的福，或许有办法了。”
闻言，张福欣喜若狂。
沈弄玉得知情况后，立刻就跑来了。
除此之外，张福立刻叫来了几位郎中。
慕清和他们一同确定了禅香中的十三种香料，其中有五味不多见，大秦很少有。
郎中们蹙眉，“秦公子，这几味香料虽说也是药材，但是西域药材，我们城中药店恐怕都是没有的。”
另外几位也附和，“没有这些香料，我们没办法配药。”
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不能解决，他们唉声叹气的。
“我们就算现在去西域，就算快马加鞭，往来一趟至少也要一个半月，这……这到时候百姓们人是不是都要死光了。”
郎中们这几日都要累死了，有了希望又破灭，他们眼都红了，好像下一刻会城破家亡了一样。
张福犹豫道：“秦公子，这些香料没有替代品吗？”
慕清摇头，“香料虽然被区分出来了，不过还需要见到实物，我们要确定药性才行。”
这边派人去各种询问，就算一些和西域有来往的商户也很少有这几种香料。
慕清摩挲着禅香，目光暗下来。
经历过赵云野之事后，她右手食指上的小痣很奇特，碰触也能感知到一些东西，不过这些禅香太少了。
凭味觉和经验，他们才分出来。
慕清不会靠这些感觉去辩证。
这是辅助，绝对不能代替医学知识和经验。
慕清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冒险。
一个人两个人无所谓，这可是近千个百姓和将士。
慕清想到了秦灼，他对她而言，无所不能。
执云看出了她的犹豫，“要不要属下传话？”
慕清正要开口时，张福犹豫道：“秦公子，我或许知道一个人，他应该很有。”
张福说：“百里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