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战战兢兢地接过信笺，递给皇上。
皇上撕开来看，信中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杀无赦。”
皇上“啪”的一声，将信笺拍到桌上。
虽然只有三个字，没有落款，纸张也十分普通。
但是皇上一眼就能认出这三个字的字迹是由谁书写的。
这个字体，皇上化成灰也不会忘记，这是他从小教授靖北王爷练字的笔迹。
他不会认错。
秦淮礼要这个小太监。
动力难道是？
皇上有点难以置信，还是开口问道，“你，说。”
皇上威慑力十足的语气，吓得小太监全身发抖。
他猛地连磕几个头，口口声声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快说，是谁指使你在皇上的锦布上动手脚的。”高公公替皇上问道。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回道，“好像……好像是靖北王爷的人。”
“好像？！”皇上重点地强调一遍。
小太监又连续磕了几个头，“是……是的，皇上，每次都有一个侍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奴才的房里，然后给奴才一包药粉和一块金子。
这个侍卫奴才不认识，但是有一次，在宴会上，奴才居然看到那名侍卫，他正跟着靖北王爷，并与靖北王爷的侍卫澳风说说笑笑。”
又是靖北王爷。
那时候还是他和华溏两个人一起偷偷进养心殿救的皇上。
皇上想起来，他那时对靖北王爷深信不疑，认为就是他拯救的自己。
现在新的线索一串起来，又觉得或许靖北王爷与华溏恰好的时机回来，难道是他们计算好的？
这个想法一出，皇上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怀疑。
他问小太监，“那个侍卫许你什么好处？你要帮助他。”
小太监哭丧着脸表示委屈道，“他们挟持了奴才的家人，并许诺会给奴才不少银子。奴才需要银子给父母治病，他又跟奴才保证，不过是一些能让人感觉瘙痒的药粉，没有其他伤害。奴才这才敢用。”
小太监一番话，辨别不出真假来。
皇上默默盯着他看，这小太监逃亡至今，一路被人追杀，还能保得性命。
看来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势力非凡的人。
若是别人，或许这个小太监早就命都没了。
若是秦淮礼就不一定了。
他了解自己这个五儿子，一个嘴硬心软的人罢了。
皇上此时，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