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着桌面继续敲打,还有许多问题,他不能理解。
“老高,宣靖北王爷、华溏。”皇上想当面问问。
华溏还没到秦淮礼的大帐里,就又被高公公宣走了,顺带着把秦淮礼也一起带走。
秦淮礼无言地跟在高公公身边,一路上与华溏二人没有说一句话。
高公公也感觉到这尴尬的气氛,但是此刻,他还来不及想这些,只是暗暗提醒他们。
“负责尚衣局锦布的小太监抓到了,他指证靖北王爷是毒害皇上的凶手。”
华溏前面拿到纸条就一直在想,是什么证人?
原来在这等着呢。
她有些担忧地望向秦淮礼,没想到秦淮礼申请轻松,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里似的。
华溏自嘲一声,自己多管闲事做什么?
他自己都不担心,她担心个什么劲儿。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思至此,她也懒得想太多,直接跟着高公公来到皇上的帐内。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正跪在地上,身上有斑驳的血迹,脸色虽然被吓得苍白,却关键部位,都红润光泽。
华溏只是淡淡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便赶紧对着皇上行礼。
皇上说了平身后,便让秦淮礼自己与小太监对峙。
秦淮礼颜色冷冷,没有过多反驳,只是说了一句,“儿臣从未做过任何谋害父皇的心思。”
皇上抿着嘴,也不发一语,父子俩就这么僵持着。
华溏干脆站出来,提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皇上,若说是靖北王爷做的,其实少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什么?”皇上有点迫不及待。
“动机。”
华溏慢慢回道,“皇上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真正的受益者,是靖北王爷吗?显然不是,反而他会很不利。
太子继位,他一向对靖北王爷看不上,经常与他作对。现在最希望皇上长命百岁的,应该是靖北王爷才对。”
被华溏这一番话一提醒,皇上突然有点想通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被拉在漩涡中的人,当然看不清漩涡的全貌。
做一件事,总归希望自己能得到利益,显然杀了皇上,对秦淮礼来说,弊大于利。
这么说来,是有人成心故意要害秦淮礼吗?
皇上终于问出,这两天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老五,那日狩猎场上,你为何拿着弓箭对着朕?你那时候是不是想杀了朕?”
秦淮礼弯腰弓下身行礼,“父皇明鉴,当时儿臣对准的是您身后的白虎,就在杨业闪身过来时,它便立刻逃脱。是以您转身才没有看到。”
其实秦淮礼心里还有一个更疑惑的点,明明杨业看到他对准的是老虎,为何他还要闪身过来,送上这一箭。
这像是自投罗网,甚至是故意为之?
但是杨业死了,这就无从查起。
现在再跟皇上说,似乎也无济于事。
秦淮礼不爱解释。
这时,一个侍卫匆忙前来禀报。
“启禀皇上,有要事禀报。”侍卫看到帐内人员众多,没有直接开口说道。
皇上心急,问道,“怎么了?直说。”
侍卫得到首肯,赶紧回答道,“太子殿下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啪”一声。
皇上一掌重重地拍向桌面,怒目而起,“什么!!”
侍卫重复一遍,“太子殿下被人投毒,现在情况危急,穆太医正在诊断中。”
皇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淮礼,没有多说其他话。
他绕过桌子,快步走下来,“走,去看看。”
“是。”侍卫和高公公紧跟其后。
秦淮礼和华溏也跟了上去。
他们一众人来到太子秦淮瀚的大帐中。
一进门就看到皇后正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