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溏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女孩说道，“好美的名字，珍珠就应该被好好珍藏才对。”
“我还有机会吗？”珍珠想把这辈子所有的委屈都哭诉出来。
从来没有人像华溏这样细心地对待她，从来都是嘲讽，残忍，鄙夷。
华溏低下头，继续拨开碎片，同时对赤夭说，“弟弟，你出去一下，等下再叫你进来。”
她发现珍珠里面并没有穿衣，赤夭是男生，不方便在此看着。
珍珠也体会到华溏的用心，哭得更加伤心，忘却了肉体上的撕裂疼痛。
待华溏一下下将珍珠身上的花瓶碎片取下，又给她涂抹上药膏。
珍珠的四肢都被砍去，花瓶将她的身体挤压变形，五脏六腑也聚拢在一起。
没有手腕可以把脉，华溏手指握在她的颈动脉上。
脉象沉而涩，是血行不畅的迹象。
应该是常年被挤压在狭小的空间里导致。
“我给你开点药方，调理一下身体。对了，你想跟我一起回京城吗？”华溏问道。
“京城？可是我……我是废人，我对您没有用处。”珍珠说得很轻，生无可恋。
“你会什么技能吗？”华溏想挖掘一下潜能。
珍珠摇摇头，“没有双手双脚，能做什么。”
她很颓废，自暴自弃。
“你会唱歌吗？会说书吗？会口技吗？”华溏开始胡思乱想。
“都不会。”珍珠更加沮丧。
“那你想学吗？”
“学习？”珍珠惊呆。
“是啊，不会可以学的。”华溏一脸真诚。
珍珠难以置信，“我一个废物，还有机会学习吗？”
华溏认真道，“记住，你不是废物，就算你没有四肢，你还好好活着，还有其他器官能活动。你可以看书，若是想写书，我可叫人来帮助你写字。”
华溏描绘一副令人憧憬的画面，珍珠心动不已。
见珍珠原本心死如幽潭的双眼，终于有了晶莹，华溏也舒了口气。
“赤夭，进来。”
替珍珠包扎，穿戴好，华溏将赤夭喊进来。
“问你们一件重要的事。你们是否知道，骨爷那里死去的人，都是如何处理？”
珍珠先回答，“骨爷的店铺经常死人，生病的，自杀的，或者被骨爷虐待死的，经常都被扔到乱葬岗。“
“你是想问，关我的牢笼旁边那间都是尸体的牢房吗？”赤夭一语点出要害。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效率高。
“对。你知道那间房？”华溏疑惑。
“是。那间房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时候，被人挖走心脏。”赤夭回忆道。
珍珠也附和，“没错，我也看到过。心脏被小心地放进盛满冰块的木盒中，被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带走。”
华溏蹙眉，“你有看到黑袍男人的长相吗？”
珍珠摇摇头，“没有，因为每次他都用黑袍的帽子盖住脸，但是我知道，都是一个人，我听得出声音。”
“有什么特征吗？”
“嗯……我好像在黑袍男子的手臂上，看到一个图案，很像一只猫，不对，像老虎。”珍珠努力回想。
“骨爷有对黑袍男子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就今日早晨，黑袍男子过来，两个人说什么，打仗，需要更多的心。骨爷还说，数量这么大，他有些为难，要加钱。”珍珠回答。
华溏转转眼珠子，难道是和襄北国一战有关？
刚刚结束战争，就需要大量的活人心脏。
这鲜活的心脏能做什么用处？
人体买卖，给活人换心脏？怎么可能，古代哪有换心的医学技术。
这点可以排除。
华溏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先去找秦淮礼商量一下。
“珍珠，你先休息。”说完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