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习着等下要学习的内容。
唐栖郁很聪明,尤其对数学,她对数字格外敏感,中学时便很擅长做数学题,大概是平时做人要显着更愚钝些,才更好在易尧北的圈子里存活,她把所有的敏锐都放在了学习上,成绩不错,光耀门楣,只是现如今成了别家的女儿了。
“吃早饭了吗?”
唐栖郁被人打断思路,从书里抬起头,周惜南拎着一个纸袋坐在唐栖郁身边的空座上。
林惜南是唐栖郁在南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是唐尘世交家的孙子,跟唐栖郁年纪相仿,又在一个学校,年轻人熟络的快,而且林惜南性格更外向,大大咧咧地。唐栖郁倒是蛮喜欢他的,跟他在一块,总能放松些,不像在唐家,跟谁相处都神经紧绷,她试图融入过,后来失败了,也不再强求,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必执着。
“吃了,虾仁馄饨。”
“你下次尝尝他家隔壁的锅盔,味道一绝,整个新校区没人比得过。”
“好啊,下次我尝尝。”唐栖郁浅浅地笑了下,真诚的。
周惜南咬了口包子,一双桃花眼眨了又眨,盯着唐栖郁的书本,艰难地咽下一大口包子:“这数值分析太复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唐栖郁附和着,与心相悖也无所谓,反正这种时候顺着别人心意就好了。
“周末一起去BBQ吧,到北山上。”林惜南错开话题,对于吃喝玩乐他一向兴致勃勃。
“多冷啊,天寒地冻的,”唐栖郁摇摇头:“你想吃,我有空请你吃吧,刚好听说有家还不错的店。”
唐栖郁没说陆君百要来的事情,唐尘的圈子里都知道唐栖郁是走失多年又回来的,周惜南也知道,但是她不想说,这个邀约有更好更便捷的解决方式,她不想扯那么多是是非非的,她不想别人去谈论陆君百,她是真的想伸开手臂去保护这个久经风霜的男人。
“好啊,我就是馋的慌,外边这么冷,我还真没想那么多。”林惜南笑眯眯的,似乎是很满意她的答复。
唐栖郁也笑着,递给他一张纸巾,示意他嘴角有油。
“谢谢。”
唐栖郁摇摇头,看向窗外,心情沉甸甸的,昨天易尧北来找她,只说了那几句话唐栖郁就逃走了,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他还会再来,什么时候来,她拿不准。
唐栖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或许是生活太滋润想找乐子,又或者真的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还是又发什么癫。
唐栖郁以前跟易尧北一块去山上算命,庙里一个老和尚说她命里有劫,生活不会太顺遂,易尧北哈哈大笑,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有我在,你命好着呢。
唐栖郁的思绪被老教授打断,原本叽叽喳喳的教室又安静下来,数学课是这样,有人认真听讲,依旧云里雾里,有人翻翻书,自学两天,考试第一,唐栖郁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独得老教授偏爱。
“你脑子里是有陀螺吗?”林惜南悄悄问她。
“什么?”
“你怎么反应这么快,我都没听懂。”
“个体差异。”唐栖郁笑笑,看着他不乐意的撇撇嘴。
林惜南向来洒脱,上课一点没听懂也不妨碍他打球的好心情,反正期末有唐栖郁在,好好一顿恶补他不会挂的。跟唐栖郁拜拜手就带着球飞奔出了教室,像一个快乐的精灵。
唐栖郁收了东西,抱着书去了图书馆,她报了日语等级考试,她对小语种没什么兴趣,而且她一向对语言不敏感,学起来挺费力的,之所以学这个,是听说唐家的产业链在日本扩的很大。
她这点心思藏得很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