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
他身边另一人白面书生样,站出来道:“暨安商会的会长几年前途径外省遭匪贼袭击,恰逢武国侯领兵路过救了他全家老小的命,后来暨安大水,是温小将军开仓放粮救民水火,这份恩情,整座暨安城都不会忘记!”
他说的至情至性,甚至眼角发红,不是谎话。
温杳大受感动:“多谢各位了,虽说是报恩,可温家不能白拿你们的粮食麦子,要不然你们核算一下,我就按着市场价折算银子给你们。”
能雪中送炭已经感激不尽。
她上前两步,碎花小裙沾了水渍,殷切又过意不去。
虎背熊腰的商人思虑着偷偷瞧了瞧温杳身后的男人。
傅辞渊一脸莫测的高深。
“不不不,不需要,这救命之恩怎么能用银子算,尤其还是暨安全城的心意。”这壮汉突然能说会道起来。
温杳一愣,总觉话里有话。
她不多想,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作坊的冬酒一定给你们送上几车,不好叫温家难做,敢问几位在暨安的落脚点是何处?”
傅辞渊的眸光定格在温杳的脑袋上,小姑娘发髻松散,随意簪了只小蝴蝶,摇摇晃晃的。
她倒是谨慎聪慧,想要套出对方的身份住址。
若不叫她安心,这小七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收人好意。
男人不着痕迹微微颔首。
虎背熊腰的商贾笑了起来:“那就却之不恭了,送到暨安淮阳楼便好。”
“你们是经营酒楼的?”那倒是正好,温杳喜上眉梢,念头就冒了出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两位能帮个小忙……”
她步上前去悄声耳语。
两位商贾连连点头,寒暄着还要趁天没黑赶路回去,温杳不便多留。
酿酒坊的困境解决,她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知道这次你们温家的麦田遭殃是谁干的?”傅辞渊挑眉,温杳怕又在打鬼主意了。
“除了卫家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温杳很笃定,“麦田的管事一到,卫家夫人就来对祖母威逼利诱,不光想要重修婚约,还想要侵吞酒坊红利,把自家的田地掺和到温家经营中。”
她眼眸一沉:“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姑娘动气了。
“姓卫的还在打你的主意?”傅辞渊只听到了那么一句。
胆子倒是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