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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泡了个热水澡舒适多了,只是鼻尖的泛红没消,嗓子里有些毛躁,她候了半晌没有听到木门再开的声音,才急吼吼换上寝衣出来,发现傅辞渊当真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她在窗口一瞧,雨势小了不少,便吩咐着奴仆将上一季田地收成的报表和酒坊上半年的账本统统搬来屋内。
这些都还没由管事递交到武国侯府,她既然人在这里就提前分担一些。
烛火昏黄,窗外淅沥。
小姑娘一手抓着别庄里粗制的五谷点心,一手在账本上比比划划,时不时咬着笔杆子,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屋内沉闷,她额上渐渐起了层细密汗珠,连闷头看的白纸黑字都扭扭曲曲叠成了重影,原本的困顿带着疲累阵阵袭来。
温杳轻咳两声倒头趴伏,便沉睡过去,手一松懈,撞到了案边快要燃尽的蜡烛,眼见烛台一歪就要倒下来。
木门“喀”的轻合,带进股雨水的气息,有人眼明手快的扶下烛台重新搁稳。
傅辞渊再次回到温家的别庄,就看到温杳简单穿着寝衣披着小袍,不修边幅的趴在桌案睡觉。
呵,就知道自己的话都是她的耳旁风!
男人忍不住自嘲一番,顺手取下还捏在她手里的小饼咬了一口。
简陋粗粮,并不好吃。
也亏得温杳不挑食,什么都能下咽。
只是,小姑娘的呼吸微微粗重,烛火映衬下的脸颊比先前受冻的时候更添不自然的红润,他连忙探手一摸她额头。
发热的厉害!
傅辞渊眸光一敛,刚燃上的愠意被紧张取代,淋雨吹风不好好休息在这儿熬夜看账本,压根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门扉轻叩,是洵武端着煎好的汤药送来。
“温杳。”傅辞渊坐在床沿,揽抱起几乎没有意识和力气的小姑娘。
温杳烧的迷糊,浑身不知是冷是热,脑袋一歪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往他怀里钻去。
傅辞渊的手微微一顿,少女的身体娇软烫热,轻而易举就能激起不可名状的肖想。
“……杳杳”他声音有些暗哑。
小姑娘眼睫轻颤,肌肤透着象牙般的白腻,唇色因为病态呈现如樱淡粉,形状精致的像颗小樱桃。
傅辞渊的悸动呷在嗓间,目光顿变的炽热,他没再多想,仰头灌下一口汤药,托着她的后脑勺俯身覆上那茫然微启的唇角。
苦水充斥唇舌,几乎是强迫性的逼着吞咽了下去。